落落打開門,門外站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
“**oss!”落落驚呼一聲,又連忙捂住嘴。
傅行淵溫和地微笑,“她還好嗎?”
落落的破鑼嗓子立馬嚎了起來,“不好,一點也不好,姐被網上那群人害慘了。”
傅行淵摸了摸她的腦袋,“進去說。”
“嗯,老傅你怎麼來了。”梨枝看見他,和平常一樣笑嘻嘻地打招呼。
周玫撇了她一眼,沒大沒小的。
傅行淵已經被喊習慣了,沒所謂地聳肩,開著玩笑說道:“我來看看你有多慘。”
“嘁。”梨枝抬了抬下巴,“你也看到了,能吃能喝,照樣能活。”
“哦,在吃麵啊。”傅行淵接道。
“傅總,您用過餐沒,我去給您做?”周玫站起身就要往廚房走。
傅行淵攔住了她,“我不餓,彆忙了。”
他將彆在身後的手伸出來,“我是來送手機的。”
一部嶄新的新上市的手機。
梨枝那部昨晚已經壯烈犧牲了,“是給我的?”
“嗯。”
她接過來,迫不及待地開始拆包裝,“老傅,你簡直是天使,沒有手機我都快無聊死了。”
看著梨枝開心的模樣,傅行淵臉上的笑意暖了幾分,言歸正傳。
“關於網上的謠言,現在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冷處理,這段時間你待在家裡,哪裡也不要去,我已經和宋導協商過,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再進組。”
“那整組的進度不就被我拖延了。”
傅行淵沒有吭聲,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現在梨枝的家門口圍滿了記者,他也是靠保鏢開路才進的來。她現在要是出門,麵對的就是記者的窮追猛打,和路人的指指點點。
傅行淵又和周玫和落落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呆久了,難免又引起什麼風言風語。
傅行淵走後,梨枝放下新手機,歎了一口氣。
落落和周玫都看著她。
“一部優秀的作品要因我個人之錯延誤,實在太可惜了。”梨枝自言自語道,又轉頭看向她們,“我想到一個辦法,可以按照原定計劃去江城,你們要不要為中國電影事業的崛起儘一份力?”
“什麼辦法?”
梨枝鬼機靈地
眨了眨眼,等下你就知道了。
周玫&落落:為什麼覺得後脊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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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落落換上梨枝的衣服,戴上假發,全副武裝,周玫護送著她出門,門口的記者果然把她當成梨枝,拿著相機一頓狂拍,並且質問她關於網絡新聞的事情,全程落落未置一語,上了門口的保姆車。
記者跟著落落和周玫的車離開後,遮得嚴嚴實實的梨枝才從公寓出來。
路邊攔了一輛車,目的地機場。
按照計劃,落落和周玫那邊會甩開記者,然後三人在機場回合。
梨枝到達機場,等待了半小時,收到了周玫發來的微信。
周玫:【記者太多甩不掉,你先去江城,我和落落晚點到。】
一個人去江城,梨枝看了看手機裡的票務信息,她從來沒有單獨出行過,以往周玫和落落會幫她訂票取票托運行李,她人在就完了。
機場這麼大,窗口這麼多。
怎麼取票啊,在哪裡安檢,行李箱怎麼辦?
她在百度頁麵輸入問題,出來了一堆信息,看得她頭疼。
她抬起頭,看著人山人海的機場,做完一番心理建設,她決定拉個人問問。
挑中一個樣貌清秀的小姑娘,她走近,拍了拍她的背,“hi,你好,請問機票是在哪裡取啊。”
小姑娘回頭,看見她嚇了一跳,畢竟她現在裹得連她親爹都不認識她。
“你是不是梨枝?”小姑娘睜大眼睛目光探尋地上下掃視著她。
臥槽,這也能認出來。
“你認錯了我不是梨枝。”她扯了扯口罩,打算離開。
“你就是梨枝!”小姑娘指著她聲音拔高了幾個度,周圍的路人聞聲,都看向了她。
一時間人聲鼎沸,“那個人好像就是梨枝唉”“對啊,是她”“她怎麼一個人”“網上的新聞你看了嗎”“聽說她是□□上位的”……
梨枝現在真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怎麼就這麼背。
路人紛紛掏出了手機,閃光燈對著她閃來閃去,越來越多的人聞聲趕來湊熱鬨,人群圍成了一個圈,而她就是那個中心點。
“彆拍我。”她懇求道,這些人反而變本加厲,開始扯她的口罩,扯她的帽子,扯她的頭發。
她抵抗著,卻是徒勞,
根本沒人聽,像是被卷進無邊無際的大海,被海水淹沒,被浪花拍打,無論她怎麼拚命呼救,都沒有人在乎。
渾身冰涼,被扼住了的呼吸,就快要窒息。
慢慢的,她放棄了掙紮,任由海水沒過頭頂。
根本沒有人會救她,隻有她消失了,大家才會高興,對不對。
梨枝的眼裡失去了光亮,身體搖搖欲墜,這時誰推了她一把。
人群中傳來了一聲驚呼,有什麼人來了。
她向後倒去,腰上突如其來地多了一隻溫熱有力的手掌,牢牢地托住她,給了她一股力量,站好。
這種莫名讓人心安的感覺是——
她緩緩抬頭,對上來人的目光。
他也帶著口罩帽子,可她依然認出了他。
陸猶。
她鼻子一酸,眼眶瞬間濕潤了。
——我在。
他的眸子在說話,接著他脫下身上的大衣裹住她的頭,機場的工作人員也在同一時刻到達現場,疏散人群,為他們開了一條道。
陸猶攔著她的腰,另一隻手阻擋著外界的距離,劈開人潮,帶著她離開。
路人被他身上的氣勢震懾到,紛紛自覺讓開。
人群中傳來一陣議論聲。
“這個黑衣男人是誰啊,走路氣場好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