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是梨枝養的小白臉,假借著做保鏢的名義呆在劇組裡。”沈薇率先開口,毫不避諱。
“……”我日你仙人板板哦。
梨枝對沈薇做了個辣手摧花的動作,轉臉向老傅解釋,“彆聽沈薇瞎說,他就是我保鏢,沒彆的,上次出事之後才找了的。”
傅行淵還在打量著陸猶,陸猶也亦抬起頭看著他,也不知道他看出來什麼沒,梨枝心裡砰砰直跳,咽了好幾口口水,情急之下,她給了紀光年一記眼色——
幫個忙啊兄弟。
紀光年很想假裝沒看見,可是看著梨枝那緊張的樣子,算了,當欠她的吧。
他偏身擋住了傅行淵的視線,笑道:“傅總,他是我二姑夫的妹妹的侄女的兒子,枝枝出事以後我不放心,就讓他跟著保護,您放心,人很可靠。”
“他怎麼戴著口罩?”傅行淵問,眼裡有一絲探究的意味。
“那是因為——因為——他長得醜!自卑。小夥子自尊心強,這也不影響工作,就隨他吧。”
梨枝默默在心裡為紀光年豎起了大拇指,我以為自己已經很能胡說八道了,沒想到還有比我很能胡說的。佩服。
沈薇可不信,“我有認識的不錯的整容醫院,要不要帶你二姑父的妹妹的侄女的兒子去試試?”
“你整過?”梨枝冷笑回擊。
“你在開什麼玩笑?”沈薇看向她,“我天生麗質還
需要整容?”
嘔,我吐了。梨枝翻了個白眼。
“翻新機非說自己是原裝機,你那鼻子沒動?”
“你!”沈薇暴跳如雷,“你就是嫉妒我。”
“嗬嗬——”
“夠了!”紀光年夾在中間,都快哭了,“兩位姑奶奶,奶茶都堵不住你們的嘴嗎?”
“你懂什麼!”
沈薇和梨枝異口同聲,同時轉頭吼他。
沈薇:“備胎走開。”
梨枝:“你說誰備胎?”
紀光年:“我怎麼可能是備胎,世界上有我這麼帥的備胎嗎?”
“……”傅行淵默默轉身,走到了角落的沙發處坐下。
陸猶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再次對上,傅行淵自嘲地搖了搖頭,勾唇微笑,“讓你見笑了,自戀是我們公司的優良美德。”
陸猶眸光平靜,微微頷首,繼續低頭畫畫。
他早就習慣了。
-
傅行淵走後,梨枝照常拍戲,唯一不同的是沈賤賤更喜歡來找她麻煩了。
沈薇:“買多了,剩下的,麻煩幫我扔掉。”
沈薇:“你用這麼便宜的麵膜?這是我代言的,拿去長長見識吧,窮酸鬼。”
沈薇:“掉個威壓還能受傷,這麼嬌弱能乾什麼,讓我看看傷到哪裡了。”
……
梨枝天生皮薄,容易擦傷,動作戲多了,受傷在所難免,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動作戲不難,難得是感情戲!
片中飾演曦仲的男主角是遠古影帝顧池妄,年齡大她半輪,她小時候就看他演戲了,她入行他息影,這是他複出之作,毫無交集。
兩個年齡差距如此之大,又從未接觸過的人,要拍出那種濃烈近乎瘋狂的愛意,太難了。
“卡,表達愛意不是瞪眼珠子,梨枝你下去,再好好找一下感覺。”宋導煩躁地說道,揮了揮手,讓拍攝人員休息。
梨枝做個鬼臉,正好和顧池妄視線對上,他笑了一下,表示安慰。
回到休息的棚子裡,梨枝就很鬱悶。
“到底什麼樣的眼神才是充滿愛意和驚豔的,啊啊啊,我要瘋了。”
“姐,你坐下喝口水吧的,咱們心平氣和想辦法,你這樣走來走去,我眼睛都要花了。”落落端起了杯子。
梨枝接過,緩慢地坐下,杯子裡的水沒動,握著
杯身的手指關節泛白,還在琢磨著怎麼演戲。
陸猶原本正在畫畫,卻被她進來一通鬼叫給打斷了。
他看著認真思考問題的梨枝,手撐著下頜,不知不覺沉溺於此。
“陸猶,你看著我。”一道清脆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思緒,眸子閃了一下,假裝才看她。
淺棕色的瞳仁裡裝著她的影子,仿佛度過漫長歲月,鏡片後的眸底閃著細碎的光芒。
“嗯。”喉結上下滾動,他應了聲。
梨枝感覺自己的骨頭酥了一下,世間一切除了他都成了背景板,她情不自禁靠近他,抬起手伸向他的臉,摘下口罩。
作者有話要說:
不會演感情戲怎麼辦?
梨枝:謝邀,我有陸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