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枝第二天本來要上午去補拍封麵,下午參加品牌活動,行程排的滿滿的,但是臨睡前,周玫突然給她打電話,說行程都取消了,雜誌社那邊內容出現了歧義,需要調整這次的主題,定下來之後再聯係她。至於品牌方那邊,他們要把活動時間延長至三天,梨枝作為代言人,隨便挑一天去就行。
“前段時間那麼忙,趁機你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吧,有消息我再聯係你。”周玫囑咐過之後掛了電話。
於是,梨枝睡了個久違的大懶覺。
醒來的時候,陸猶還在她的枕邊。
“唔,你怎麼還沒去上班?”她推了推身側的人。
陸猶側臉動了一下,卻懶得睜開眼睛,伸長手臂將她摟進了懷裡,指尖摩搓著她的後頸。
“休息。”
“你不忙啦?”梨枝眨了眨眼睛,頭頂的發絲能感受到男人吐息均勻的呼吸,癢癢的。默了一會兒,她又想起來,“唉,這都幾點了,你不是一向早睡早起嘛。”
“還不是因為你。”
“關我什麼事啊。”
他睜開眼睛,捏了捏她的臉,“你整個人掛在我身上,壓了我一晚上沒睡好。”
“有嗎?”
陸猶挑眉,“你動動腿看看。”
“......”
梨枝立馬把自己的腿收了回來。
“寶貝,辛苦你啦。”她巧笑嫣然地討好道,手裡卻不老實地往他那裡摸。
陸猶回憶起昨晚,臉色仍有些發黑,他原本睡的好好的,身上突然撂過來一條腿,嚇的他從夢裡驚醒,發覺是她稍稍平息下來。
但是很快,她的整個人又貼了過來,跟個樹袋熊似的,胳膊腿都壓到他身上。
她不算重,可以說是很輕。
問題是,他不是樹,他是個男人。
綿長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內,潮濕的玫瑰香味撲麵而來,侵襲著他的大腦,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她的存在。
女人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肌膚相親,灼燒著他的血液,仿佛有一團火在燒,恨不得將他燒成灰燼。
更要命的是,她還總是不安分地動來動去,像海藻一樣,纏入他的身體,一點一點折磨著他的意誌。
黑暗中,他煎熬著,度日如年,卻又不忍心弄醒她
。
一直到淩晨,睡意抵過了意識,昏昏入睡,掙入了無邊的夢中。
一個繾綣旖旎的夢。
所以,當梨枝手往那裡摸的時候……
“......”她嚇的瞬間抽回了手。
“你。”她頓了一下,壓低聲音一字一頓道:“硬,了。”
“恩。”他從喉嚨裡拖長了音,懶洋洋的,卻格外的性感。
她眯著眼睛偷笑,幸災樂禍。
陸猶覺的自己早晚要被她氣死。
“想不想要?”
“不想。”
梨枝來大姨媽了,陸猶這個時候肯定不會碰她,想到這她就更肆無忌憚了。
錦被下,一條不安分的月退挪到了某人的月退上,腳尖蹭著他的睡褲,往上勾,擠到大月退間。
耳邊傳來了一陣深呼吸。
她翹著唇瓣看他,男人亦盯著她,四目相對,房間劈裡啪啦著火。
指尖從月要側進入,在平坦的小月複上遊走,他的腰腹很窄,緊實,線條分明。這裡是他的人魚線,往上是肌理分明的腹肌,忍不住多摸兩把。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變得濃重,眼裡仿佛被煙霧繚繞。
差不多也就夠了,她準備放過他,卻突然有一隻手扳住了她的大月退,往上重重一拉。
“玩夠了?”
她“啊”了一聲。
手腕被抓住,放在了一處堅石更的地方。
她故意裝作不懂,疑惑地看他。
陸猶抱緊她,炙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他側頭輕咬她的耳廓,嗓音像是在開水裡滾過,“幫我。”
“我不會......啊。”
“我教你。”
他的唇若有若無拂過她的發絲。
他曲起一條月退,溫熱的大掌裹住了她的手……
室內,溫度過濃,梨枝整個人都像是被蒸熟的蝦子。
明明是她捉弄他,怎麼好像最後......最開心的還是他。
她是不是挖了坑自己往下跳?
良久,他仰著脖子,從喉間滾出一聲。
手心裡的溫度高的嚇人。
她本想拿撤走,卻被他死死摁住。
鋪天蓋地的吻落到了她的臉上,霸道而又溫柔,在他的眼裡,她看到了沉溺的瘋狂,倒映著她的影子。
“我愛你。”他喘息著,突然說,聲音沙啞,帶著零星霏靡。
依舊是清雋俊逸的臉,眉眼之間卻平添許多旖麗
的顏色,鴉羽般的睫毛濕漉漉地軟塌著,下頜角淌著汗珠順著頸線沒入衣領,她著魔般伸手,將他的臉攬進胸口。
“我也愛你啊,寶貝。”
你聽見了嗎?
我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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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猶家又留了一日。
阿姨隔三小時就送來一個湯,說是陸長風讓做的,補身體。
梨枝喝不掉,一大半都是進了陸猶的肚子。
她說的可好聽了。
“寶貝,我覺得你更應該補補。”
“?”
“等人家好了,還想看你一展雄風呢。”
“……”拿來。
用餐的時候,陸長風提到了結婚的事。
梨枝:“不急,陸猶現在事業上升期,我可以等他。”
陸猶:“……”
陸長風看了看陸猶黑下去的臉,有點懷疑真相。
“小猶,是這樣嗎?”
陸猶正在跟梨枝在桌子底下廝殺,陸長風說什麼,他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