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梨枝收到了李導的劇本。
她迫不及待地翻看,內容著實讓人震撼。
內心既激動,又欣喜,她有自信能夠出色完成這個角色。
她用最快地速度將劇本背了下來。
準備找陸猶對一下台詞。
他今天在家。
梨枝在一樓畫室找到了他,他正在給瘦瘦畫畫,瘦瘦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兩人合作地十分協調。
絕了。
“你這麼閒?”她問陸猶。
陸猶手拿著4B鉛筆,素描紙上,瘦瘦的大形已經出來了,他正在刻畫細節。
已經可以看出畫上的狗惟妙惟肖,神態靈動,就是瘦瘦本瘦。
陸猶看著畫上委屈的狗,眼睫微動,“不是你讓我畫的嗎?”
什麼時候的事?
梨枝努力回想了一下……
半個小時前,她正在沙發想人物小傳。
陸猶好像過來親了她一口。
“我去畫畫了。”
似乎,也許,她好像回了一句,“去吧,不許畫女人。”
所以,他就畫了瘦瘦?
瘦瘦:“……”
梨枝不知該對瘦瘦拋去同情還是歉意,對不住了瘦哥,您受累了。
“彆畫了,幫我對一下台詞。”她說。
陸猶瞥了一眼她手裡的劇本,可不就是他心心念念想偷看很久的本子嗎?
他斂住了神情,咳了一聲,“還剩一點。”
“可以了,我覺得這樣已經非常奈斯,不愧出自猶神之手,瘦瘦看了都要愛上自己了,彆做設計師了,去當畫家吧,中國畫家協會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聽你繼續胡說。
“不過呢,現在人家最需要你,劇本裡的台詞都是外語,我的寶貝最精通外語了,快幫人家聽聽發音準不準,彆到時候拍戲遭外國友人嘲笑,那可就糗大了,將來我要是拿到奧斯卡大獎,你就是我背後的大功臣,我要向全世界讚揚你樂於助人的美德!”
“……拿來。”
梨枝立馬屁顛顛地獻上劇本。
陸猶接過,大致翻了一下。
這是一部反映種族歧視和獨立女性思想的電影。
梨枝飾演一個年輕的單身媽媽。
“寶貝,你是不是又在找,我有沒有吻戲?”她勾著唇笑道。
陸猶放下
了劇本,一本正經,“沒有。”
被遺忘的瘦瘦這個時候剛想趁機逃跑,他這一下,瘦瘦以為自己被發現了,虎軀一震,弱弱地縮了回去,繼續保持原本的姿勢。
生活不易,瘦瘦歎了一口氣。
“你想知道就問我啊,我可以告訴你嘛。”梨枝繼續說。
陸猶眼神飄了一下,才下定決心,吸了一口氣,抬眸,酷酷地問道:“那我問你了。”
她真的要被他笑死了,做那事的時候沒羞沒躁,怎麼平時還是這麼變扭。
“沒有啦,我這個角色遭遇不幸後,對感情產生了陰影,大部分劇情還是單親媽媽的奮鬥史。”
陸猶沉吟了一下,眉頭逐漸皺起,“你確定要演一個母親嗎?”
梨枝愣了一下。
她知道陸猶擔心什麼。
她從來沒有感受過母愛,卻要去演一個母親,能夠勝任嗎?
“放心吧,我能行。”她眨了眨眼。
陸猶不再說什麼,他相信眼前的人,她想做的事情,都能做到。
兩人來到了客廳,但是似乎忘記了什麼東西。
門的另一頭,瘦瘦扒著門縫,弱小,無助,又無語。
這對忘狗夫婦!欺負它這隻小單身狗!
它對著門憤憤地汪了一聲。
“糟了!我們把瘦哥給忘記了!”
瘦瘦: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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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陸猶對台詞,梨枝以為是這樣的——
她:“寶貝,我背的對嗎?”
他:“不對。”
她:“嗚嗚嗚,人家不會。”
他:“那我教你好了。”
事實上卻是……
她:“寶貝,我背的對嗎?”
他:“不對。”
她:“嗚嗚嗚,人家不會。”
嗯?
唔。
“你親我乾嘛?”她驚訝地看著麵前的人。
陸猶凝著她,眸子裡蘊著清亮的光,翹著唇角,壓向她說道:“想親。”
她不知道自己撒嬌的時候,有多讓人想要把她摁住,深深占有。
他僅是親了一口而已。
已經克製地很不錯了。
他笑的讓梨枝後脊發涼,她推著他的胸口,很認真地說:“你要控製住你自己。”
她竟然好意思說他。
他抬起她的下頜,把人拉近,啞著聲音道:“你對我怎麼從不知道克製?”
“我……
”
“想摸就摸,想親就親的人難道不是你?”
梨枝:“是我!”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還要我教你?”
“……”對不起,俺錯了。
梨枝決定收回自己的話,為自己的魯莽自罰一杯。
毫無征兆的,麵前的男人低下頭,在她唇上又啄了一口。
???她不明所以。
“這是學費。”頭頂響起了他正經的聲音。
嗬,男人。
算的可真精啊。
接下來,梨枝度過了從影史最難忘的一次對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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