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現在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嗎?重點是男主為什麼突然親他啊!
季遠川一臉懵逼地看向還側臥著的顧長盛,便見這家夥亦是一臉驚恐的表情。
他沒有說話,隻是眼神中的譴責與不解是如此明顯。
而睡懵的顧長盛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乾了什麼!
他把他夢裡一直想做的事做了,不過…後果很嚴重。
“夫子,方才…我…我睡懵了,我還以為是在四宜小院,我…我是在自己的榻上,我身邊放著的是我一直喜歡抱著睡的大…大枕頭,夫子抱歉……我我我不知道是您,我睡懵了,我真的真的…以為在自己床上啊,夫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從顧長盛吃驚害怕的表情以及語無倫次的話語中,季遠川能分辨出他說的是實話。
可直覺卻告訴季遠川:不對勁,很不對勁。
可是,他選擇相信。
除了這個,也沒有第二個可以解釋的理由了。
季遠川看著顧長盛的目光越來越平靜,而顧長盛回望的目光卻越來越慌。
最後季遠川麵對緊張的顧長盛,淡淡道:“彆慌了,我相信你。”
說完,季遠川站了起來,離開前又道:“先起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目送著夫子的離開,沉澱在顧長盛臉上的表情,先是由害怕忐忑變為平靜,然後又從平靜變為迷惘與不解,最後一絲淡笑衝散所有愁緒。
……
之後的幾天非常風平浪靜,季遠川等到了來接他們的船,與意水告彆後,他們踏上了返程之路。
望著無際海水,季遠川突然想到了什麼,忙問一旁的應獨睿道:“應夫子可知那範總教的姓名?我見大家隻喚他範總教,卻是連他的大名都忘記了問。”
傷勢已然無礙的應獨睿,吹著海風,笑道:“彆的我不知,不過他的名字我卻是知道的,喚範屠言,聽說那人曾經當過兵,在戰場上也立過不少戰功,不過聽說他因為受了重傷,便退了下來,當了一名偏安一隅的總教。”
“範屠言……”若說之前隻是有個模糊印象,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季遠川頓時清醒了。
範屠言不就是後來會揭竿而起的……
知道了此人的身份後,再聯想起在意水的種種遭遇,季遠川也不覺得意外了。
隻是有些後悔,若是他早些知道此人的名字就好了,或許這躺能少吃不少苦。
不過即使知道範屠言此人的存在,季遠川也並不打算做些什麼,他也做不了什麼。
望著遠去的海島季遠川隻能在心裡道一聲保重!
……
與此同時,站在海島上看著船隻遠去的範屠言,收起眼底的漫不經心,斂去嘴角的笑意,眼神霎時變得冷酷。
這時有人騎著馬朝他這邊奔來,馬蹄的踢踏聲吸引了範屠言身後不少人的注意,除了他自己。
馬上的人很快就奔到範屠言跟前,然後下馬,大聲道:“總教,李教傳話過來問您,是否可以出來了?他們都要憋死了。”
範屠言輕笑:“當然可以。傳話下去不再限製走動。”
“總教那我們可以不吃魚了嗎?”
“吩咐食堂下去,今日開火!”
隨著範屠言的話落,人群裡便響起一聲驚呼:太好了!
那人又問道:“總教,那我們可以搬回我們的宿舍不,老宿舍住得太不舒服了……”
範屠言打斷他:“…行了,彆問了,既然那些人都走了,自然一切都照舊!”
接著便是一陣久久不散的尖叫歡笑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