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扭捏著不肯說出背後之人的王頌文,一聽這話便怒了,氣都沒捋順:“你…你……你可真是好……好樣的,這才過去多久了,你連我家姐繡的荷包都不認識了?
你也太薄情寡義了。虧得家姐一直惦記著你,念著你在外生活不易,便想著接濟你一二。
誰知,你竟早就將家姐拋到腦後,顧長盛好你個負心漢,你太沒良心了。
雖說婚約已被取消,但這又不是家姐的意思,你竟然…你這意思是怪家姐不成……”
顧長盛呆了,誰?家姐?王頌文的家姐是誰?可還不等他問,王頌文便將那鼓鼓囊囊的荷包塞在他懷裡,快步離開。
顧長盛下意識抓住了要往下滾的荷包,摸著觸感像是裡麵裝了不少金銀。
王頌文心裡氣,走得越來越快,顧長盛忙邁開腳追了上去,大聲道:“你等等,先彆走……”
待顧長盛離開後,拐角處又出現一個人。
季遠川看著男主遠去的身影,朝著相反的方向離去。
那個人是男主啊!
將來會是皇帝!
注定擁有無數女人的皇帝!現在不過是他的未婚妻對他略表心意而已,以後定也不會少。
季遠川失神落魄地走回四宜小院,看著空蕩蕩的小竹樓,心中突然升起一絲迷惘,平鋪在麵前的文書,久久未看進一字。
……
自一個月前從意水回來,顧長盛便覺時常不見夫子人影,難得有空暇說得上幾句話,不過他也隻當是夫子事務繁忙。
可這日過後彆說是說話了,便是人影也難得見上。
起初他還當是夫子忙,可漸漸地,他意識到不對勁……夫子莫不是在躲著他……有了這個想法,他便時常在小竹樓門口等,可仍然等不來夫子。
夫子從何時開始竟連家也不回了?
幾次三番後,他才真的慌了。
不是錯覺,夫子定是在躲著他,這是發生了什麼?到底為什麼?
之前不是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對勁了?
不過令他十分惱火的是,夫子突然要被派往京都一月之久。
他耐著性子等了這煎熬的一月,終於將夫子等了回來,正要與夫子好好談談,可又總會被搪塞過去,被各種理由拒之門外。
夫子似乎根本不想與他多說什麼!
幸好沒得幾日便要開始遊學,到那時他定能找到獨處的機會,與夫子說說話。顧長盛這才暫時歇了心思,期待遊學之日的到來。
可很快,他又得到消息——夫子並不會出席此次遊學。
得到這個消息時,他隻覺自己快要瘋了。遊學少則三四月,多則大半年,他無法想象這麼久都不能見到夫子。
意識到這個問題,顧長盛明白,他再也無法忍耐,他必須問個明白。
儘管他已有了些許猜測,心中亦惶恐與不安,可隻要不問清楚,他便一日活在忐忑之中。
除了在課上,他已經很難在彆的地方見到夫子,為了不讓夫子溜走,顧長盛決定一放課便緊跟著夫子。
夫子去哪,他便去哪!
顧長盛的舉動並沒有半分遮掩,故季遠川能將身後的人看得很清楚,但他並不打算停留,而是如往常般出了書院。
顧長盛也在預料中地被攔住,不能出去。
隻是與往常不同的是,直到季遠川回來,顧長盛還在書院門口等。
季遠川這才明白,這次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躲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