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季遠川在馬車上補完覺後,王風啟便頭上裹著紗布出現在他馬車。
這時日頭懸掛在頭頂,已是大中午了。
季遠川半坐起來,看著捂著頭王風啟道:“你頭怎麼了?”
好像昨晚並沒有這麼嚴重啊,難道在他補覺這段時間裡又發生了什麼?
王風啟可不知道昨晚季遠川還仔細察看了一番他傷勢,神情痛苦地道:“居澤你是不知道,昨晚我好像見到鬼了,還是個男鬼,一臉深情地跟我說什麼我心悅你……”
季遠川聽到這,眼皮抽了抽!
王風啟繼續道:“……嚇得我心跳都要停了,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這麼調皮。
如果僅僅是說幾句話那也就罷了,我也不與他計較什麼,我還好心好意地問他是不是找錯了人,被吵醒人可是我呀,誰知那家夥脾氣比我還爆,竟然打我,也不知道是拿什麼打……”
王風啟邊說邊慢悠悠地在馬車中間躺下:“我覺得我受了內傷,腦袋肯定出了什麼問題,所以需要好好休養一下,居澤你就可憐可憐我吧,讓我躺躺……”
所以……說了那麼多,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
季遠川笑了笑,道:“頭受傷確實是大事,是得好好靜養,那你就在我這休息,不用回去了。”
昨晚王風啟完全是受了無妄之災,季遠川也決定包容他一時偷懶。
若是當真不適,怕是早就來了,怎會直到他補完覺才過來,可見,王風啟心中也有分寸。
季遠川將馬車讓給王風啟,王風啟自然不會客氣,四叉八仰地躺著,季遠川隻好做在一塊角落。
馬車從外麵看空間不小,但因為東西不少緣故,裡麵空間其實有限,眼見王風啟要睡著,季遠川覺得裡麵待得憋屈,便打算隨著馬車走走。
就在季遠川即將要出馬車時,閉著眼王風啟突然出聲道:“車隊後麵一直跟著一個人,若是我沒記錯,那人好像是顧長盛……”
說完,他就翻過身睡了過去。
季遠川掀起車簾手一頓,隨即沒有猶豫地鑽了出去。
那人竟然還沒走?季遠川以為自己已經把一切都說得很清楚了,這人怎麼還不死心?
跟就跟吧,大路又不是他家,他也管不著。
季遠川下車騎了會兒馬,因為趕路也有一會兒了,這時車隊行進速度並不快,他就騎馬走在最前頭,與賀州、應獨睿等人並列前行。
就在季遠川與身旁人聊得投入時,從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馬鳴聲,除了已睡得深沉王風啟,其他人都被引得朝發聲地看去。
而季遠川還沒來得及回頭,身下馬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扭身朝後跑去。
一旁人注意到季遠川反常,剛要詢問原因,就發現自己身下馬不動了。
整個車隊都停了下來,不管他們怎麼驅趕,這些馬都一動不動。
最開始季遠川沒想到顧長盛身上,直到看到所有馬都十分反常,他這才意識到是顧長盛搞鬼。
果然,沒過一會兒,馬直衝隊尾,在顧長盛不遠處停了下來。
季遠川目光沉沉地看著顧長盛:“是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