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經叛道,野蠻生長總好過明明不正常,卻要拚命裝作正常的樣子。
現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的束縛,他再也不用壓抑自
己。
阮棠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你還記得你以前說過你想要保家衛國,所以大學想要去讀軍校……你現在是不是不想了?你是打算在這裡混一輩子嗎?”
陸顏青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淡聲問:“和你有關?”
他將她拿出來的那些紙揉成一團,丟到一邊,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這裡不適合你,趕緊離開。”
+杰米哒.
阮棠抿了一下唇角,她將書包丟到他旁邊的位置上,轉身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她回來了。
少女不知何時將馬尾辮放了下來,烏黑柔軟的發散落在雪白的背上。
她換下了一中的土氣校服,換上了黑色的吊帶,露出一截瑩潤好看的腰肢,細得不堪盈盈一握,配了超短裙,裙擺下麵一雙腿又長又直,肌膚如同綢緞一樣光滑。
立刻有男生對著她吹起了口哨。
陸顏青視線先落在了她的胳膊上,他想起了她名字的由來。
少女肌膚上有一塊紅,是海棠花形狀的胎記,不是特彆明顯,淡粉色,很好看。
所以取名阮棠。
+杰米哒.
他的眸色漸深。
“你現在不是愛玩嗎?我陪你一起呀。”
阮棠端起調酒師剛調好放在陸顏青麵前的藍色特調,一飲而儘。
度數有點高,阮棠一杯下肚,臉頰就紅透了,腦袋還有些暈,眼前還出現了重影。
不過味道還挺好,令人上頭。
阮棠手肘撐在吧台上,衝著調酒師笑:“小哥哥,再給我來一杯,好不好呀?”
頓了頓,她抬手指著陸顏青,“算在他賬上。”
少女眼角紅了,盈盈如水的眼眸被醉意暈染得多了一絲媚意,像是慵懶的妖精一樣看著人。
調酒師咽了咽口水,正要聽她的話,給她再調一杯藍色雛菊。
陸顏青唇抿著,唇線平直,他從阮棠掛在胳膊上的衣服袋子裡拿出她的校服外套,披在她身上。
“阮棠。”
他傾身,附在她耳邊,低聲警告:“趁我的耐心還在,穿好衣服跟我走。”
阮棠已經醉了,她往後退了一步,拿掉身上的衣服,扔在他懷裡,“陸顏青,你現在憑什麼管我?你都說了,你不是我的陸哥哥了,
你給我滾,我早就不想看見你了。”
陸顏青被她氣笑了,他眯了眯眼眸,聲線低啞:“憑我是你爹。”+杰米哒.
阮棠:“……”
旁邊有男生笑了起來,“小陸爺,你什麼時候有個這麼大的女兒了?”
陸顏青銳利冰冷的眸光掃過去,男生立刻禁了聲。
他一手拎著阮棠的書包和衣服袋子,一手抓著</p阮棠的胳膊,拇指指腹在她的胎記上重重摩挲了兩下,“你是想我把你打暈帶出去,還是乖乖跟我走?”
阮棠想到之前陸顏青打架的血腥暴力場麵,整個人都嚇得清醒了幾分,她眼睫顫了顫,用手指比劃了個“二”。
陸顏青唇角勾了勾,他的手往下滑落,握住了少女的手腕,拉著她出了酒吧。
他喝了酒,不能開車,兩人站在馬路邊,他放開阮棠的手腕。
小姑娘被夜風吹得瑟瑟發抖,她盯著他手裡的衣服袋子,“我冷,你快把衣服還給我。”
陸顏青打開煙盒,抽了支煙出來,藍色的火光亮起,他重重地吸了一口,“脫掉的時候怎麼不嫌冷?冷就受著。”
阮棠咬了咬牙,作勢要去搶他修長手指間夾著的煙。
陸顏青格開她的手,冷冷地看著她:“彆讓我揍你。”
出租車到了,阮棠先上的車,陸顏青還在外邊抽煙。
阮棠不想等陸顏青,想讓司機開車,卻又不是很想回家,她搖下車窗,趴在窗口看著陸顏青,語氣帶了點幸災樂禍:“抽一口,壽命少十年,你快死了。”
陸顏青俯身朝她吐了一口白色的煙霧,桃花眼漆黑幽暗,深不見底,他一字一頓地道:“放心,我死也會帶上你。”
頓了頓,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直視他的眼睛,“怎麼樣,想和我一起去死嗎?死法你選。”
“……”
阮棠被嗆得直咳嗽,想罵他瘋子都沒罵出口,她憤怒地關上車窗,將身體挪到另外一邊。
陸顏青上了車,報了阮棠家的地址。
阮棠身體緊貼著車門,她小心翼翼地說道:“陸顏青,我不想回家。”
陸顏青斜睨了她一眼,嗤笑:“所以你要跟我回家?”
阮棠感受到了他的嘲諷和不屑,她深吸一口氣,真誠地說:“我要監督你學習。”
陸顏青樂了:“就你那破成績,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阮棠:“……”
她抓起陸顏青的手,又放在嘴邊狠狠地咬了一口。
這次沒有咬到見血,少女腮幫子就酸得不行,她甩開他的手。
陸顏青垂眸瞥了一眼他手上深淺不一的牙印,神色陰晴不定;“下次再敢咬我,我就把你的牙齒一顆一顆地給拔了。”
阮棠直覺他不像是在說笑的樣子,她抿著唇,手捂住嘴,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司機看著後視鏡,笑著
說:“小夥子,我看得出來,小姑娘不讓你抽煙,讓你好好學習,都是為了你好,你不領情就算了,乾嘛老是要嚇她呢?”
陸顏青沒什麼表情地看了眼後視鏡,司機觸到他陰冷的目光,咳嗽了一聲,不再多話,開始專心開車。
陸顏青視線轉向身體緊緊貼著車門的阮棠,低聲說:“我是嚇你呢,過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