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話讓你說的,人是行李箱帶進去的,我怎麼知道還藏了個女人。”老板吞雲吐霧著:“不過你們是沒看到那場麵,真的驚險,那女人連警察都敢傷,好在被控製住了,不然啊,我這旅館見血可就麻煩了。”
江潯從車上下來,徑直走到老板身後,處於亢奮狀態的老板毫無察覺,直到被他踢了一腳凳子腿,踉蹌一下才回頭,到嘴邊的臟話直直地咽了回去:“潯老弟,你怎麼又回來了,是落下什麼東西了嗎?”
“咱們進去聊。”
“行行行,正好和這幫人也聊不到一塊去。”
和老板嘮得正歡的男人,罵了句“死出吧你”,拎著小板凳走了。老板訕訕的跟在江潯身後進了旅館,幾個人徑自走到劉宏亮住過的那間房,並沒有拉警戒線。
本來就不是什麼高檔的旅館,十幾平的小房子,能作證據的都拿走了,剩下的更是破破爛爛,床單被罩都換了新,衛生間更是打掃了幾個來回,連根頭發絲都不剩。
知之在衛生間裡轉了幾圈,位置又小又窄,噴了不少劣質香水,夾雜著下水道的反味,隱隱的讓人犯惡心。江潯守在門口,寬肩窄腰,極少的光透過縫隙照進來,像一道人形門。
老板站在床邊,看著兩個人不知道在瞎忙什麼:“潯老弟,什麼情況啊?”
“你當時敲門時,對方什麼反應?”
“沒什麼反應,就問我是誰。我說我是店老板,問他要不要一起吃午飯。”
“之前飯點的時候,你叫他了嗎?”
“那肯定沒有啊,要不是你說留意可疑的人,我才不管他的死活呢。”老板說這話時,還帶著幾分傲骨,壓根不屑於和綁架女人的混球沾上關係。
“你突然示好,讓人起了警惕心。”
“怪不得!我說這人溜得比兔子還快呢。”老板尷尬地摸了摸腦袋:“對不起啊,沒幫上你。”
“你幫了不少,不然我們也救不了受害者。”
“嘿嘿,歪打正著。”
知之從衛生間出來,叫住老板:“當時你發現受害人的時候,她是什麼狀態?”
老板走進來,本就不大的衛生間更逼仄了,她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老板。老板對著瓷磚比劃著:“當時行李箱就擺在正中央,敞開著,人縮在裡麵。”
“還有彆的嗎?”
“有個一次性紙杯擺在旁邊,我當時被嚇一跳,踢翻了,還把鞋弄濕了。”
“他們晚上過來住的時候,你聽到什麼奇怪的動靜了嗎?”
“什麼動靜?”老板撓著頭皮,努力地想,終於想到了一個:“我來敲門的時候,聽到了一點動靜,好像是男人在說話,挺急的,但內容聽不清。”
“是打電話嗎?”
“沒看到他拿電話啊。”
知之用江潯的手機給程禮發了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