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亂七八糟的回憶著,誰都說不清最後見到手鏈是什麼時候,當事人眼鏡哭得讓人心煩,明裡暗裡稱有人趁著她們睡著的時候拿走了。
長發見狀隻得給江潯解釋:“潯哥,昨天我們前半夜基本都在牌桌上,中途剛哥讓徐小姐幫忙送水,接觸過這邊。”
知之歎氣,這臟水是非要往她身上潑了,那就彆怪她開大了。靜下心,回憶著從昨天來到這裡所看到的一切。
劉剛背對著他,手裡拿著一副好牌,兩個王,三個二,四個A,三個Q和一個J,叫了地主,多了三張牌,兩張J和單張K,確實是很好的牌,幾乎沒給其他人什麼出牌的機會。
左邊坐著長發,角度關係沒看到牌,右邊是黃毛,稀巴爛的一手牌。眼鏡坐在劉剛對麵,每次抓牌時,短發都隨著動作往下落,她不得不總用手彆頭發,自然而然地露出碗上的鏈子。
一條銀色心形細鏈,綴著二十七顆大的和三十顆小的仿水晶,在燈光下看著是玫瑰金色。
然後,她上樓洗澡,下樓喝薑湯,那會兒,眼鏡伸手扒江潯胳膊時,鏈子還在。
記憶快進。
夜宵後,他們熱火朝天的打牌,黃毛上了趟廁所,隨即是劉剛。回來沒一會兒,眼鏡也要去廁所,起身時特地整理了衣服,鏈子一晃一晃的,挺亮眼的。
劉剛問眼鏡回來能不能幫忙拿個水,眼鏡不願意,知之說她來吧。
黃毛嘖嘖出聲,讓眼鏡學學她,什麼叫人美心善,包容萬物。
眼鏡狠瞪一眼:“不會說話就彆說,行嗎?”
大家為了等眼鏡暫停了牌局,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接近二十分鐘,眼鏡出來了,兩隻手交互搓著,坐回原來的位置。黃毛笑她:“你再不出來,我們要去撈你了。”
“神經病。”眼鏡習慣性的抬手彆頭發。
知之的眼睛眯了下,從記憶中抽身,嘴角不由地上揚,視線落在眼鏡的雙手上,攔住規劃找尋路線的江潯:“不用那麼麻煩,找找廁所吧。”
“嗯?”
“她的手鏈是在昨晚上廁所回來後不見的,估計不小心掉廁所的某個角落了吧。”
她特地在不小心三個字上加了重音,眼鏡猛地一頓,神色難掩慌張:“不可能,我剛剛去找了,沒有的。”
“是不是漏掉了犄角旮旯?”
江潯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走了個來回,沉聲道:“我再去找一遍。”
眼鏡這次是真慌了,側身攔在江潯麵前:“憑什麼她說在廁所就在廁所,難不保是她拿了放進去的。”
江潯皺眉,好看的眼睛帶著慍怒:“冤枉人的話,斟酌好了再開口。”
眼鏡鵪鶉似的縮了頭,江潯擰眉:“讓我進去。”
“阿潯,你寧可相信隻見過一麵的人,也不相信我嗎?”
“兩碼事。”
眼鏡縱是不願也得讓出位置。知之跟在江潯身後探著頭向廁所裡看,收拾的乾乾淨淨,明麵上沒有能藏東西的地兒。
腦海再次跳出眼鏡那時的模樣,搓著的指尖上似乎有少許灰塵,為了冤枉她,花費了不小的功夫。
有灰塵的地方。知之抬頭,看向頭頂的通風口。
知之扯起一抹笑容,無辜的眨著大眼睛:“要不要看看上麵呀?”
話音一落,身後忽然出現一股力量,將她撞到廁所門上,把手重重的磕在腰間,她痛得呲牙,就見眼鏡急匆匆的擠進來。
江潯聽見動靜,忙問:“傷到了?”
“沒事,隻是磕了一下。”
“確定?”
知之點頭,手捏在腰上,不用看也知道,鐵定青了一片,她皮膚本就白,指甲輕刮一下都會泛紅檁子,更何況剛剛那一下。
江潯注意力轉移回眼鏡身上:“毛病,沒看見正在給你找手鏈嗎?”
眼鏡呲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