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這邊的時候,也有這個感覺嗎?”
“不…不太確定,我很害怕,就想找人幫幫我。”
知之默不作聲的看著女人的臉,她臉上的慌張無措,不似作假。可是這種單憑第六感來判斷被跟蹤被迫害,很難讓人相信。尤其是麵前的女人正處於長期的恐懼之中,所說的每一句話,在真實性上都大打折扣。
“你叫什麼名字?”
“陳安安。”
知之聯係孫警官要來了陳安安報案時的資料,粗略的看了一眼,的確沒有任何的實證,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患有被迫害妄想症者的獨嗨。
陳安安有點慌又有點急,眼淚嘩嘩直流,哽咽著:“請…請一定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發誓。”
“我先送你回去。”
陳安安仍舊惶惶不安:“你不相信我嗎?”
“目前的確沒有可以相信的證據。”
“可……可是我真的被人跟蹤了啊。”
陳安安的家就在兩條街後麵的富源小區,小區是回遷房,近幾年新蓋的,多數被用來出租。
房屋質量比較一般,一直被詬病不隔音,電梯轟轟作響的問題,物業解決不了,投訴電話就打到了她們這邊。歸根到底,是開發商的問題,社區也解決不了,隻能自掏腰包解決一些力所能及的問題。
不過效果微乎其微。
一路上,陳安安緊緊的抱著知之的胳膊,恐懼至極,連旁邊過去個路人,都嚇得渾身哆嗦,掐得她胳膊生疼。
知之集中注意力,視線在每個人的身上遊走:“你現在有感受到有人在跟蹤你嗎?”
“好像沒有了,我有點不敢確定。”
這個時間點不是下班時間,小區的人流量不高,也不像老小區那般熱鬨。陳安安租住的房子在富源小區的五號樓,一梯兩戶,電梯載著兩人直奔十一層,密碼解鎖。
陳安安沒有第一時間開燈,兩個人摸黑站在客廳,陳安安連呼吸都放慢了,小聲喘著給她解釋:“等一會兒再開燈。”
知之無所謂,站了一會兒,眼睛足夠適應黑暗,也看清了麵前的屋子,差不多五十多平米的房子,家具倒是不少,懶人沙發,各種大大小小的整理箱,光是穿衣鏡就有兩個。
“你是要搬走嗎?”
“沒想好,如果跟蹤的事情解決不了,肯定要搬走的,不然我就要死在這裡了!”
知之不置可否,靜候了五分鐘,陳安安拉上窗簾,房間的燈亮了起來,果然和黑暗中看到的沒什麼差彆,亂碼七糟的樣子。
陳安安給她倒了一杯水,知之沒接,走到窗邊,小幅度的撥開窗簾向樓下望去,這個時間點,天還沒黑,樓下的一切足以清晰可見。
隻是並沒有什麼異常。
知之準備告彆離開,陳安安起身抓住她的胳膊:“那個你不能留下陪陪我嗎?不用太久,就是等到小區人多點的就行。”
陳安安是真的害怕,知之有點於心不忍,留下來陪伴的時間特彆漫長,陳安安給她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