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了一會兒也就夠了,張百年回到臥房打絡子消磨時間,宮女們開始準備起小主洗漱的東西。
到了戌時,也就是晚上七點,張百年就開始洗臉刷牙泡腳,準備抹香膏享受按摩。
這套流程走完,也才不到八點,雙樂拿著篦子給張百年通頭,通完一百下,張百年已經是睡眼惺忪了。
不用驚歎張百年的作息時間,畢竟這時候沒有電燈電視和手機,屋子裡點著蠟燭也昏暗暗的,什麼也乾不了,可不就隻剩下睡覺了。
再說,張百年起得還早,上午都在外麵走動,活動量比在現代時還多,睡眠質量自然高。
一覺香甜,日出時醒來,張百年在被窩裡抻懶腰,想著不變的日程,有點不想動彈。
外間守著的雙喜聽到裡麵的動靜,就問:“小主,您口渴了嗎?”
“嗯,給我一杯溫水就好了。”
不想起來也要起,這都是有宮規約束的,隻要沒有生病,妃嬪就不能賴床,否則是要受訓斥的。
這又不是家裡,張百年沒有任性的權利。
一樣的日子過得多了,總會讓人不自在,張百年更是如此,她生性就不愛受拘束,更受不了單調枯燥,要不是她珍愛生命又是個樂觀主義者,這種日子真容易讓人放棄希望。
張百年努力想些有趣的事情,她想到昨天遇到的陳貴人,她們約好了見麵,這應當算作是一件新鮮事了。
用過敷衍的早膳,張百年和喜答應一起去翊坤宮,喜答應還是那個樣子,嘴上總不閒著,總想打聽張百年的事。
“昨晚上你們西次間倒挺熱鬨,來來回回的,都站著,也不知道你們在玩什麼。”
“能玩什麼,不過是在閒聊。”張百年最不喜歡後宮的這點,哪裡都有眼睛,乾點什麼都要有顧忌。
喜答應還有話說:“你睡得可挺早,晚上不用做繡活嘛,還是你都繡完了?”
張百年心裡在大罵這個多事鬼,天天窺視彆人,可真煩。
“你屋裡的窗戶還好嗎?”張百年忍不住要刺一句:“你天天貼在窗戶上往外瞧,那窗戶上蹭得肯定都是你臉上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