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
此時的清風,正在掌門的書房之內,清點仙門的各類財物,法寶。
細細算盤著賬目的清風,感受到懷中的微微顫動,他找了個借口向淵池道人推辭著出去。
出了書房,清風找了個庭院內無人的角落,急不可耐的掏出傳音符,猛猛吻了一口傳音符,癡癡的對傳音符回話:“師姐!你要回來了嗎?”
敖班衣不屑回他,但眼下清風還有利用價值,敖班衣忍著煩意,如實的朝傳音符說道:“你現在不用再叫我師姐了,其實我是男人。”
沒有預料中的辱罵,生氣,甚至沒有一絲驚訝,傳音符那頭的清風依然平靜,語氣也還如先前一般愛慕:“師……師兄?其實是男是女無所謂,喜歡你就是喜歡,無關性彆,我從小就是個孤兒,來了仙門裡,也隻有你像春風一般,拂過了我的心,給我帶來了一絲溫暖,我們一起經曆過那麼多日子,哪裡會在意你是男是女。”
聽到此話,敖班衣不忍出了一絲動容,他其實還可以繼續用女身欺騙清風,本來他拿傳音符就是想試探問出封印的事,如果清風剛才若是動怒,他以後更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他。
清風給他做狗做慣了,謊言被拆穿也不願意清醒。
敖班衣緘默良久,淡淡回了他:“好。”但還是接著說明了用意,“我現在已經是魔尊,你還願跟著我?”
“我願!我願!”清風不假思索的回答。
“好。老魔尊告訴我,各大仙門門派中,有封印我的辦法。你想法子看能不能找到。”想到剛才清風掏心掏肺的忠言,敖班衣還是留了一分情麵,“魔氣已經擴散,被仙門發現也是這兩日的光景。兩日後,我會帶領一半魔界大軍,殺遍天下仙門,到時候你不想死來渭河找我便是。”
清風點頭如搗蒜,敖班衣現在成了魔尊,他便輔佐便是,反正他的手早已經汙穢不堪,被血染臟。
傳音符又沒了動靜,清風趕忙收了起來,他現在知道了個這麼大的秘密,還關乎敖班衣存亡的事,走路都未曾小心,差點一個趔趄在書房門口的梯口上摔倒。
清風剛推門進書房,卻見淵池道人盯著賬目,虛著眼睛,臉都快貼近書中,卻被清風的敲門聲一悚,淵池道人剛盤算的賬目又算錯了,淵池迎麵就朝門口罵去:“小崽子!進門也不敲聲!天天作死!”
淵池道人愁日益老去的身體,仙門的衰落,以及他唯一親生兒子清風的未來。今日裡,越看清風,淵池越覺得清風不成器,口上也多嘴罵幾句。
被罵的清風也不惱,他時時刻刻心都在敖班衣身上,此刻淵池道人與他而言,不過也是個即將入土的老頭。
清風笑了笑,走到淵池道人的長案桌旁,他很是尊敬的說著:“剛剛出去,遇到一個急慌慌的師弟,他說天心境的人來通傳,說,魔域封印已開,魔氣擴散,魔尊降臨。”
一下子從椅子上跌落下來,淵池道人一下子就慌了神,驚恐的喝道:“魔尊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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