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無量,謝予修望著無邊的大海,望能吞沒世上所有的苦難。
蘇在在自然沒有察覺到謝予修的心態,她一向不會洞察人的心思。
“玄珩,我們先去海裡?還是先去尖峰上看看?”蘇在在問道。
“你真的想幫我?如此執著?”玄珩不可置信,他和蘇在在說好聽點是盟友,說難聽點就是兩個人都是死皮賴臉的寄生蟲。
蘇在在寄生他的力量,他寄生蘇在在的軀殼。
“難不成假的?”蘇在在反問著。
“那先去尖峰吧。”玄珩回應著蘇在在,語氣更加平和,也沒有了往日的調侃輕嘲的口吻,更加信任,對蘇在在心裡更貼近了一分。
現在的蘇在在對玄珩的力量作用的熟絡,一躍便騰空與半空之中,來到了尖峰的半腰之上,蘇在在想著尋覓東西,也應該有個線索,問道:“玄珩,以前的狐山有這座尖峰嗎?而且你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探察小狐狸?我們不可能像無頭蒼蠅一樣找,不然又要找一萬年。”蘇在在想到什麼,又搖了搖頭,否定著自己:“可能八十年後,我就得死了,剛好,幫你找到小狐狸,你可以用千年萬年的時間撫養他們。找到小狐狸,我們就解除義血盟吧,你好好的和你的族人一起生活。我想去找治好我師父的辦法,我還是想我師父好好的。”
隨後,蘇在在靠在旁邊一棵粗糙的樹乾旁,悲憫的低語:“我師父不該是這個結局……他要好好的。”
玄珩倒是聽完這些話,心口像是堵住了一般,想說些說什麼,話到嘴邊,可隻覺得冗重。
她怎麼這樣好?
替他替謝予修想好了一切,那她呢?她的念想是什麼呢?
千萬句話在嘴邊,玄珩隻剩一句:“好。”
隨後,玄珩不忘正事,回答了蘇在在的問題:“這座尖峰,想必是整座狐山削下來的一塊,剩餘的狐山應該是沉沒進了海裡。族老死之前,沒告訴我怎麼找到小狐狸,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封印的。”
兩人頓時感覺深陷迷霧,難道真要將整片海翻過來麼?這樣蠢的法子,怕是蘇在在真要入土了都找不到。
蘇在在靠在樹乾旁,認真思考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說著:“你們是一族的,有沒有可能血脈一樣,或者有什麼信物你忘了?我覺得你族老不可能莫名其妙告訴你。”
玄珩聽完蘇在在的猜測,也沉思了起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
突然,玄珩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急忙忙的回了蘇在在:“對了,我想起來了。可能因為我是靈狐族的太子,族老告訴我,難道我的血和小狐狸們有聯係?!”
蘇在在眼裡也有了亮光,算是個好消息,有辦法總比沒有好。蘇在在接著問道:“那要怎麼做?”
玄珩激動的在蘇在在身體裡回道:“我放血試試。”
話音剛落,一陣青煙從蘇在在身體裡湧了出來,那青煙慢慢幻化成人型,玄珩陰柔俊美,麵若好女的樣貌,展現在蘇在在麵前。
玄珩輕柔笑著,變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向手心割去,傷口很深,但他還是燦爛的笑著,想著能見到小狐狸的開心。
隨後,傷口崩裂而開,湧發鮮血,玄珩蹲了下來,手心朝下,將血滴落在這青草土香氣的大地之上。
可血越流越多,卻沒見周圍有任何變化,有變化的也隻是地上多了一些被鮮血澆灌的土地。
“如何?找到了嗎?”蘇在在不忍好奇問道。
玄珩蹲在地上,真像個可憐抽搭的狐狸,專在荒郊野嶺勾引老實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