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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人敢當著毛愛琴的麵質疑她。
她是誰?
她可是南派中即將提拔為骨乾那一批啊。
她可是國內中醫界知名的專家權威啊!
現在,她居然被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數落,還說自己沒有資格教他...
毛愛琴怎麼可能忍受的了?
她是氣的渾身直哆嗦。
“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毛愛琴咬牙切齒滿麵漲紅。
那程常生派來的幾個人直接在暗處偷笑。
“原本以為這小子是個刺兒頭,沒想到是個白癡,現在得罪了毛愛琴,看他今天是不死也得扒層皮了。”一男子壓低嗓音笑道。
“跟程少說一下吧。”
“不必,程少的意思是能拉開就拉開,如果拉不開也就算了,畢竟要收拾這小子的大有人在呢。”
幾人嘻笑道。
而此刻,已經有人要衝上來揍林陽了。
倒不是毛愛琴真的德高望重,實在是有小道消息稱毛愛琴可能會是此次醫王大會的主考官。
所以大家想要在毛愛琴的麵前表現一二。
然而就在那些人還未衝過來時,林陽開了口。
“剛才你所講的內容裡有一處錯誤的理論,就拿你說的半刺來講吧,半刺是五刺法中的一種,半刺刺入很淺,並很快拔針,不傷肌肉,如拔毛狀。這是古代應用於治肺病的一種針法,但你卻是把半刺的刺法給說反了,你說半刺之法,刺入需快,拔針需慢,這是錯誤的施針手法,應當是刺入慢,拔針快,雖然嚴格來講是有治療效果的,可對治療者而言卻是事倍功半,你這套理論下去,不是誤人子弟嗎?”
這話一落,人們瞬間啞了口。
那些欲論拳胖揍林陽的人也停下了,大為震驚。
“放屁!你在放屁!”
毛愛琴氣的肺都要炸了:“這半刺手法我用了十幾年,從來沒出差池,我所講的東西都是我實踐理論的東西,怎麼可能會錯?你是懷疑我醫術有問題?”
“如果你的確是按照你所講的這套理論在行醫,那你的醫術的確有問題。”林陽道。
“你說什麼?”毛愛琴近乎尖叫。
“草你媽的玩意兒,你敢質疑毛老師?給我滾出來,老子要打死你!”一名脾氣火爆的學者便要衝過去開揍,他實在忍不住了。
“住手!”
秦凝立刻站裡出來,攔在了林陽的麵前。
看到這樣一個大美人為林陽擋箭,許多人的心裡就像是吃了檸檬一樣難受。
“美女,你讓開。”那人沉道。
“這裡是南派,誰要是敢亂來,不怕被取消醫王大會的資格嗎?”秦凝道。
人們色變。
“這個誇誇其談不知所謂的家夥,如果他是來參加醫王大會的,那麼很遺憾,我要取消他的資格!”毛愛琴指著林陽道。
“誇誇其談?如果你覺得我是誇誇其談,不如我們就現場證明一下,如何?”林陽開口道。
現場立刻安靜了下來。
毛愛琴稍稍發蒙。
這個人怎如此自信?
難道是虛張聲勢?
毛愛琴暗哼一聲:“現場怎麼證明?”
“很簡單,從這些學生裡找兩個肺病患者我們當場治一治不就可以證明了嗎?”林陽道。
這話一落,許多人直接笑出了聲。
“我看你是傻子吧?我們是來這聽課的,不是來這看病的,還找兩個肺病患者?你說說我們誰有肺病?”一名體態臃腫戴著眼鏡的胖子譏笑道。
可下一秒,林陽指著胖子身旁的女孩跟另一頭的一名三十歲的男子道:“你們兩個都有肺熱,我們現場給你們治吧。”
這話一落,二人臉色瞬變。
毛愛琴也不由一愕,朝二人望去。
而在這時,二人都不適時宜的咳嗽出聲,那女孩更是臉色有些發紅,完全是一副發燒的樣子。
這症狀,肺熱是沒跑了。
許多人恍然,卻也心驚肉跳。
這個人居然一眼就看出二人有病...看樣子是有些本事。
“以你的方法,治療肺熱至少需要三個療程,也就是要整整一天的時間,而以我的方法,一遍即可治愈,毛愛琴,如果你覺得你有資格能教我,那我們就來比試比試吧。”林陽淡道。
毛愛琴一聽,臉色瞬間煞白了無數。
三個療程?
不錯!
她用這種半刺手法的確要三個療程!
這個人居然連她要治幾個療程都能說準,難道說...他的說法是對的?自己的半刺手法...的確錯了?
毛愛琴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尤為不自然。
但周圍這麼多人看著,她若是退縮了,那不得身敗名裂?
對於她這種自尊心極強的人,她哪能接受?
“好!既然你要比,那咱們比一比!”
毛愛琴一咬牙,硬著頭皮上了。
“拿針來!”
呼喊聲響起。
很快有人跑下去準備了。
而那兩名得了肺熱的學生也被安排到了學術廳的中央,二人坐在椅子上,撩起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