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還不錯……
小於眸光閃了閃,“送過去了。”
他的神色已經完全恢複如常,端起餐盒往外麵走,“我先走了,落落姐那邊等著吃飯。”
確實對他還不錯,那這麼說的話,他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希望的是吧。
而且。
孟衝說得對,他是因為喜歡薑落才會這麼做的,薑落不能怪他。
飯到的時候薑落正在觀察她的實驗對象吃飯。
鮫人生得極為貌美,但進食的時候卻格外的乾脆利落。
扶桑也不怕嚇到她,就在她麵前用尖銳鋒利的指甲把海魚挑起來,把肉撕成一長條,然後嘴張到最大,用同樣鋒利且咬合力驚人的牙齒生吞入口。
這種原始的進食方式難免會弄臟他的嘴唇,鮫人紅潤的嘴唇上麵沾了血。
他看了一眼薑落,明顯眼睛裡麵都帶著挑釁地笑了笑,柔軟的指腹輕輕一抹,然後當著薑落的麵,伸出軟嫩的舌尖慢慢把指尖上的血液舔乾淨。
他以為,他這是對人類最大的挑釁,但實際上——
薑落:“!!!”
他!他在勾引我!!!
幻肢硬了!!!
就在薑落差點都要控製不住自己,衝上去先把魚按在玻璃缸上親親夠之前,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嘖。
薑落不太快樂了,但還是收回視線去開了門。
外麵是一個男研究員,看身上穿的製服應該在研究所的等級並不算高,臉嘛……看著有點眼熟。
薑落想了想,才回憶起來這人好像是之前在扶桑把玻璃戳破的時候,提醒她離遠點的那個人。
小於意識到她的打量,很快臉上浮現起了笑容,把手裡的餐盒遞給她:“落落姐,我是來給你送飯的。”
他眼睛裡麵的情意沒有掩飾,要是換個人,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喜歡薑落。
但無奈,他麵前的人是薑落,她沒有彆的優點,唯一的就是善良可愛漂亮美麗……加特彆受夫德。
她的視線直接從研究員的臉上掠過,然後輕輕鬆鬆地道了聲謝就進去關上了門。
她沒看到,在她轉身以後的一瞬間,小於臉上的笑意就慢慢淡下來,直至消失殆儘。
如果不是用這個方法,薑落永遠都不可能看到他。
他明明那麼喜歡她。
男人的臉色越來越沉。
落落姐,不要怪我。
我隻是太喜歡你了。
薑落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不過在她打開餐盒的一瞬間,她就知道了裡麵有什麼東西。
女人動作一頓,看著麵前色味俱佳的晚飯挑了挑眉。
啥玩意兒。
她又沒有惹外麵那人,給她下藥做什麼?
扶桑一直在觀察著她的舉動,看到她提著筷子遲遲沒有放下去,還以為她已經知道了飯裡麵下了藥。
就在他都在思考為什麼這個人類一直跟他待在一起,卻能知道外麵發生的事的時候,女人突然恢複了動作,夾起一塊海鮮放進了嘴裡。
扶桑怔了怔,然後看著她又吃了兩口,還是“沒有”發現飯裡麵的問題,終於忍不住冷聲開口:“他在你的飯裡麵下了藥。”
誒?
這是在關心她?
嗚嗚嗚嗚嗚,不愧是她家白月光,就算是上輩子的仇人,都不忍心看著她被下藥。
嗷嗷嗷嗷嗷嗷嗷,她真的太愛了。
不過,很快薑落的注意力就到了彆的上麵:“你會說話啊。”
也對嗷,雖然鮫人一直都遠離人類,但是她家白月光可是重生的,在研究室裡麵學會人類語言好像也是正常的事。
啊。
她家白月光真厲害。
薑落驕傲挺胸。
扶桑沒有理她,又重複了一遍:“你的飯菜被下了藥。”
嗷?
薑落歪了歪腦袋,有點子不懂他的意思:“那我……不吃了?”
扶桑又不說話了。
誒(↘↗)。
薑落有點苦惱,總覺得他們兩個人的腦電波沒有在同一個頻道上麵。
這樣可不行。
她想了想,慢吞吞地湊到了鮫人旁邊,伸手撥弄了一下鮫人白色透明的耳鰭。
本來她隻是隨手撥弄,沒想到這耳鰭還挺鋒利,竟然輕輕鬆鬆地就給她劃出了一道口子。
啊……
薑落眨了眨眼睛,也沒怎麼在意,把劃傷的手指含進嘴裡吮吸著,聲音有些含糊地說:“你是什麼意思嘛?”
“你既然會說話,那就說呀,我們以後相處的日子還長著,那你總不可能都隻給我一個眼神,讓我自己領會叭。”
女人趴在玻璃缸上,亞麻色的眼睛無辜地看著他,聲音說得委屈又可憐。
扶桑跟她對視了一眼,很快不怎麼自在地移開視線。
“你倒是說呀。”
她沒有注意到,鮫人的喉結微微滾了滾,然後才故作平靜地冷聲開口:“你們人類就是這樣。”
薑落又湊過去,捏住他在水中隨意潛伏著的鰭紗,“怎麼樣呀?”
她的動作又輕又緩,像極了……
他們鮫人在發情期的時候,對伴侶才會有的逗弄動作。
扶桑的耳根又紅了,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之後,板著一張臉惱羞成怒地把尾巴藏在自己身後。
薑落沒得玩兒了,有點遺憾地“啊”了一聲。
扶桑沒有理她:“你們人類,自私又虛偽。”
就像現在還守在外麵的那個人類,明明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卻非要給自己找一個是因為愛情的借口。
惡心。
這薑落倒是讚同的。
但她剛準備點頭附和,就被係統給阻止了:【!!不是,宿主!!他現在黑化了!!】
【想想他90的黑化值,你需要把讓攻略對象感覺到這個世界的真善美!!!】
嘖,麻煩。
這個世界哪兒有什麼真善美。
誒也不對,至少她白月光就是這樣的正派典範。
啊,不愧是她家白月光。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