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麼辦?
當然是把他的族人帶走,然後弄死研究所所有參與過這項研究的人。
鮫人銀白色的眼眸裡麵飛快地閃過了一縷暗色。
薑落表情還是很淡,看起來不是很關注這件事的模樣:“不過我還是要說。”
“你要是想對人類出手,最好還是先考慮一下。”
她確實不在意那些所謂的彆的,可能還在經曆當初她家白月光經曆過的那些事情的鮫人。
但是她家白月光,卻是不得不在意的。
扶桑抬眸又看了她一眼。
薑落無辜地聳了聳肩,然後朝著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扶桑又收回了視線,“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薑落從坐著的桌麵上跳下來,輕輕鬆鬆地拍了拍手掌上麵的灰:“很簡單咯。”
“人類生存有自己的法則,做這種實驗在人類社會也是違反公眾良德的事情。”
“所以很簡單咯,報警,然後警察和法律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扶桑對她這個提議不置可否。
實際上,薑落自己都不怎麼認同這個處理方式,在她的觀念裡麵,這些人就應該死呀。
人類雖然有自己的法律,但是總規法律還是站在人類自己那一邊的,所以那些人就算是付出了代價,但也絕對還是會活著。
怎麼應該呢。
這些人,她怎麼可能還會放任他們活著。
現在說這些話隻是因為在她家白月光麵前,還是需要裝一下三好公民。
但實際上,她想的都是怎麼在那些人進局子之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給弄死。
那麼對她家白月光。
殺他們,完全不足以泄憤。
但扶桑不知道她腦袋裡麵想的都是這些,他隻是淡淡地收回視線垂下眸,但在女生看不見的地方,銀白色的眼眸裡卻浮現出了冰涼的嘲諷。
果然。
人類向來是這樣。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就算是薑落口口聲聲都說著喜歡他,但她卻也從來不認為那些人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生命的代價。
坐牢?
怎麼夠呢。
那些日以繼夜的折磨和羞辱,就算是跟前世一樣把它們殺了,都不夠。
但是他沒有反駁,甚至還點了點頭。
薑落怎麼想的不重要。
隻要他確認這些人手裡麵有沒有他的族人,確認了他族人的位置,那他有的是方法弄死那些人。
至於薑落……
鮫人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眸色閃了閃。
他們到底不是一路人。
薑部長打聽消息很快就有了結果,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他都沒有打電話,是直接自己來的實驗室。
他的神情複雜:“……你說得對。”
“他們手裡麵,確實不隻你一隻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