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站在光裡03(2 / 2)

牧知節的心情更加愉悅了:“因為距離比較遠,你隻要瞄準他的頭頂,打到的就是他的心臟。”

“你開槍試試。”

白茶也一動不動地盯著薑落。

她不信薑落會開槍。

在場的人隻有她知道薑落的來曆,身為警校的優秀生,會用槍再正常不過。

同樣的,身為警校的優秀生,她絕不會對自己的前輩甚至是學長開槍。

但是很快,她就再次愣住了。

“砰——!!”

薑落一時沒有注意到,手被槍的後坐力震得有些發麻,她不太高興,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但是這點不高興落在牧知節眼睛裡麵,就成了她因為沒有打中而不開心。

牧知節搖了搖頭,把槍拿回來:“沒事,打不準以後練練。”

白茶鬆了口氣。

果然,她就知道,就算是開槍,薑落也絕對不會打到人的。

但是很快她就又聽到了牧知節的聲音:“是第一次用槍嗎?”

薑落看著自己還有些發紅的手指,聲音有點低:“對。”

這玩意兒震得還挺疼。

牧知節開口安慰她:“沒事,第一次就能打中人,已經很厲害了。”

薑落若有若無地再次應聲。

而另一邊的白茶,徹底怔住了。

過了好一陣,她才好像想通了什麼,回過神來,因為情緒有些激動,她的胸口起伏都大了起來。

她想,她想清楚警方這次是怎麼安排的了。

他們根本就沒想在這次的行動中成功抓捕牧知節,這一切,都是做給他們看的。

警方的真正目的,是為了讓牧知節相信薑落。

所以薑落才會毫不猶豫地開槍,所以薑落才會在之前跟著他們……

白茶下意識地看向了另一邊的少女,後者本來是垂著眸的,好像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抬起頭來。

兩者視線接觸的一瞬間,白茶愣了愣,接著,她就看到少女對著她揚起唇露出了一個笑。

她的身體開始細細地發起抖來。

她猜對了。

警方他們安排得很好,現在牧知節確實已經相信了薑落七八分了,這短短的一晚上,就達到了她之前半年的成果。

但是。

白茶咬了咬下唇。

既然警方知道有這樣的方法,那為什麼不之前就用這種方法把她送到牧知節身邊呢?!

他們究竟知不知道這半年來,她是怎麼提心吊膽地過來的?!!

隔了好久,她的情緒才再次穩定下來,眼眸中閃過堅毅。

不,不行。

不管是為了什麼,她也不能讓薑落繼續待在牧知節身邊。

*

牧知節的援兵很快就來了,警方被反包圍,很快就撤了出去。

但是薑落猜想,他們應該也不至於是完全沒有收獲的,除了把她這個臥底成功送進來了之外,應該還抓到了不少挺有價值的人,也繳獲了不少“貨物”。

如警方所想,這樣演了一出,牧知節對她確實降低了防備,把她跟著就這麼帶到了他的老巢。

雖然給她安排的住的地方不如白茶就這麼跟他住在一起近,但也不算遠。

這樣一來,薑落也算是徹底打入了毒梟內部。

進入內部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當然就是要先熟悉熟悉這周圍的環境。

這件事情當然誰都可以帶她去做,但是薑落想了想,覺得還是得直接去找牧知節。

那家夥心裡麵想的什麼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無非是把她當成他某一方麵的小知己。

既然他有這種想法,薑落當然得為他提供條件。

可能是牧知節早就為她給下麵的人打過招呼,她一路問人摸去了牧知節住的地方。

平心而論,要是她自己是大毒梟的話,還覺得自己挺可疑的,沒準兒就直接先把人給弄死再說,但是牧知節卻沒有這種想法,直接任由她出入。

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那傻逼。

牧知節的住所是一棟大彆墅,遠遠看過去,就像是用錢堆起來的。

這個時候,他和他的幾個心腹小弟,以及自恃是小弟大嫂的白茶,都在他的彆墅大花園裡喝茶。

幾個男人圍著在亭子裡坐了一圈,穿著月白色旗袍,帶著名貴珍珠首飾的白茶坐在小桌旁邊,動作優雅地煮茶,然後端給他們品嘗。

看起來特彆像是小丫鬟伺候幾個大爺。

係統搖了搖頭:【宿主,我覺得你這是偏見。】

女主大人長得好看,動作也賞心悅目,怎麼說都跟丫鬟兩個字不沾邊。

薑落半點沒有掩飾:“就是對她有偏見,不行嗎?”

係統:【……】

誰敢對你說出“不行”兩個字呢。

薑落離得近了,才聽清楚他們說話的內容。

有個小弟喝了一口茶,說:“老大,你真的要把那個……那個叫什麼落的女人留在身邊嗎?”

聽到她的名字,薑落腳步一頓,就這麼在花纏的籬笆外麵光明正大地聽牆角。

場麵之猥瑣,讓係統都忍不住再次開口:【宿主,你不覺得聽牆角這種事有損你的逼格嗎?】

薑落:“誰聽牆角了,我沒有。”

哪兒有牆?沒有牆角她擱哪兒去聽。

【……】

006被她的邏輯給整服了,不說話了。

另一個小弟開口:“對呀老大,到底是才認識的人。”

“想當初我們白茶嫂子過來,也經過了好幾重考驗,這年頭的條子老奸巨猾,萬一那個女人就是警方的臥底呢。”

白茶把他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手指微微抖了抖,甚至因為激動,差點連手裡麵的茶杯都沒拿得穩。

對的!!

薑落就是警方的臥底!!!

但是她不能直接就這麼說出來,她了解牧知節,以牧知節的警惕,在處理了薑落之後,肯定馬上就會懷疑她。

白茶強行忍下激動,端著茶盞放在了牧知節麵前,然後柔若無骨地在他旁邊坐下來,說是“坐”下來,實際上更像是一根菟絲花攀著他。

她柔聲跟著勸:“知節。”

“我不懂這些,你知道的,我出生貧寒,要不是你收留我,我在夜場還不知道要怎麼被人欺負。”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