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主會出現在這兒的原因,則是最近有多起邪祟作案,都有人謠傳是原主動的手,原主雖然整天無聊,但也還沒有無聊到這種地步。】
【她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一不小心背了黑鍋,就過來看看。】
薑落點了點頭,表示明了。
現在所有事情都明白了,就差找到她家白月光了。
說起來,她還沒見過原著裡麵描寫的,一襲紅衣,渾身都是少年氣的白月光呢。
哎呀,還挺興奮的,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她順著這條布滿灰塵的木廊走了幾步,一陣風吹來,院子裡的雜草傳來了淅淅索索的響聲,聽起來宛如女人低低的哭聲,在夜色裡聽得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但薑落卻沒怎麼怕,甚至心裡麵一點漣漪都沒起,係統看得嘖嘖稱奇,剛想開口問她這種沉浸式體驗鬼片的感覺怎麼樣,就見她停下了腳步。
係統頓住:【怎麼了?】
薑落眯了眯眼睛:“有聲音。”
係統聽得一臉懵,這兒連個鬼影都沒有……也不是,鬼還是有的,但那兒來的聲音?
但見薑落一副認真的模樣,它也跟著凝神聽了聽,這會兒,它才聽到了夾雜在草動聲和風聲裡的,女人細細的哭聲。
【!!!!】
我去我去我去我去!!!
係統下意識用翅膀攏住了自己,隻露出了一雙眼睛。
【宿主!!真的有聲音!!有人在哭!!】這句話說完,它才反應過來哭的可能也不是人。
這一瞬間,要不是它沒有雞皮疙瘩,這會兒可能都已經掉了一地了。
我去我去我去!!!!!
嚇死個統了!!!
薑落聽它吵得頭疼,低斥了一句閉嘴,然後抬腳往哭聲傳來的方向走。
這哭聲著實不太好找,又細又小,可能是害怕人發現,甚至這家夥還非就要等著風起的時候才哭。
薑落找了好一圈,在她耐心都要終於耗儘的時候,才在一個更加偏僻的地方接近了哭聲。
近了,就在那從雜草的後麵。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伸手準備撥開雜草,手還沒動,卻就感受到了從身後傳來的劍氣。
她猛地停下來,往後麵退了一步,然後右手的黑色長劍倏地閃現出來,接住了對方跟著過來的一劍。
這個時候,他們才看清楚了對方。
薑落微微一怔。
幾乎是瞬間,她就認出來了來的人是誰。
她家白月光,這個世界的名字叫做塗殊。
如原著所說,他被靈山派推出去獻祭給好色的原主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長得很好看,就算是薑落從來都知道她家白月光的長相出眾,在這一刻也不免得微微失神。
少年一襲紅衣,被腰封豎起的腰肢勁瘦有力,墨色的長發被紅色發帶束在腦後,那雙深色的桃花眼就算是不笑也儘顯風流。
活脫脫鮮衣怒馬少年郎。
薑落:“……!!!!”
可惡啊,口水已經從彆的地方流出來了!!!!
而塗殊也微微地怔了怔。
這姑娘看起來跟他同歲,但身形消瘦,一襲白衣在月光下看著清清冷冷,看著……像極了一抹皎潔的月光。
說實話,他從小到大沒見過幾個單單是相貌能和他相比的,可麵前這個少女就算一個。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自己這麼盯著人看有些唐突,連忙收了劍往後退了一步,抱拳道歉:“姑娘抱歉。”
“這裡並不安全,我遠遠看過來還以為姑娘是……邪祟,抱歉。”
他說著還有些不太好意思,耳根微微紅了紅。
薑落也慢吞吞地收了劍,手腕輕輕一抖,黑色的長劍在手裡緩緩消失。
她歪了歪腦袋:“我看起來像是邪祟?”
什麼叫看起來像,本來就是嘛。
但少年卻顯然沒往這方麵想,他不好意思極了,又低聲說了一句抱歉。
薑落朝著他微微笑了笑,看著他耳根更紅,才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草叢後。
她伸手揭開草叢,他們的動靜這麼大,這後麵的人已經早就跑了。
係統有點子不理解:【宿主,你怎麼就確定這是人?】萬一就是……那什麼東西呢?
“因為我有腦子,”薑落懶洋洋地回了一句。
她剛才看到了影子。
塗殊也意識到了什麼,擰起了眉頭:“怪我。”
要不是他剛才動靜太大,說不定他們還能和這後麵的人說上話。
這穆家一百五十八口人莫名被滅門,但是隻找到了一百五十七個屍首,他們都猜測,是不是還有一個幸存者。
如果找到這個幸存者的話,說不定他們就能知道真相了。
他歎了口氣,這才又看向了薑落:“敢問姑娘出自何處?”
啊……
薑落想了想,都邪祟了還能出自哪個宗門?
想不出來,她乾脆道:“沒有宗門,我是散修。”
塗殊並沒有懷疑,這穆家出了事之後,確實也有很多散修過來查探,不過大多數都覺得鬼氣衝天,避而遠之了,而以薑落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一個人來也是有道理的。
他收了劍,“在下靈山塗殊,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薑落琢磨著應該沒幾個人知道原主的名字,說得放心大膽:“薑落,羊女薑,草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