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單知道薑落厲害,但是這厲害跟鬼王還是有點差距的誒!!!
而且……
尹離眼睛裡麵浮現出了一絲擔憂。
眾所周知,厲鬼之所以厲害,是因為他們死的時候怨氣極大,比如穆葭,比如他們在課上聽過的很多以前讓人覺得棘手的邪祟,而薑落姐姐……
又經曆過什麼呢。
外界都說她很手段殘忍血腥,好像都忽略了她從出現在眾人視線裡就從來都是孤身一人。
偶爾也有人說,她身邊有一個情同手足的妹妹,但是依尹離看,那個傻逼第五玥還不如沒有呢。
她就是狐假虎威的那隻狐狸,得到了薑落姐姐好多好處,還不知道知恩圖報。
尹離皺了皺秀氣的鼻子,這個時候,房間門被推開,薑落走了進來。
她微微愣了愣,麵對薑落姐姐現在這個新身份還有些不太適應,局促地站起來,搓了搓自己的裙角。
但薑落的視線並沒有怎麼在她身上停留:“你先在這兒住一晚,明天我再安排地方給你搬過去。”
尹離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薑落是在跟她說話:“哦……哦,好。”
薑落注意到了她的反常,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怎麼?害怕?”
尹離立刻搖頭,在女生極為貌美的笑眼裡很快紅了臉頰:“我……不是。”
啊。
又變成了小兔子。
薑落來了點興致,伸手在前者的下巴上跟摸狗狗一樣地撓了兩下,也不管小兔子身體瞬間僵硬,整個人都已經紅透了,自顧自地看向了她家白月光。
啊。
這幅嬌弱的模樣。
嘖嘖嘖嘖嘖。
尹離慢吞吞地回神,想到靈山派對他們做的事,她氣得眼睛都紅了:“他們怕小師兄逃跑,給小師兄下了軟經散!!”
“薑落姐姐,他們太過分了!他們——”
“阿離。”塗殊驟然出聲。
尹離頓了頓,她這幾天的情緒一直都壓抑著,好不容易能說出來,現在根本就忍不住:“我就要說!!”
她大聲控訴:“這種時候還管什麼不能私下裡妄議師長那一套!他們根本就沒想我們活著回去!!!”
“小師兄你不也說了嗎,讓我離開之後不要回靈山派,他們這麼想弄死我們,他們還用這種下作手段。明明一個玄門大派,明明都是這麼教導我們的,行事方法卻這麼見不得人!!!”
“小師兄你知不知道,如果這個凶殘的鬼王不是我薑落姐姐!我們就已經死了!!!”
她心裡難受,塗殊心裡也未必就好過。
到底從背後捅他一刀的,是他從來視為血脈親人的師長們。
“好了。”
薑落這個時候才笑盈盈地出聲,“尹離先睡,小孩兒熬什麼夜。”
未婚夫妻現在要說點小孩子不能聽的話。
她說著,直接就把身體還有些軟的男生打橫抱了起來。
塗殊:“!!!!!!”
尹離:“!!!!!!”
薑落姐姐力氣這麼大的?!!
跟著,意識到了什麼,她直挺挺地往床上一撲,兩隻爪子虛虛遮住了視線:“我什麼都看不見。”
塗殊的身體瞬間僵硬,耳根的緋色已經蔓延到了臉頰,他看著薑落抱著他很快出了房間門,然後鬼氣散出來,她一腳踏進虛空,一轉眼,他們就到了另外一個寢殿。
很明顯,這是薑落平時住的地方。
這裡比第五玥給他們的小院子乾淨多了,沒有了那種脂粉氣,讓人不由得放鬆下來,不過很快,塗殊就皺了眉頭,掙紮著讓薑落把他放下來。
薑落歪了歪腦袋:“怎麼了呀,哥哥?”
塗殊後退一步,拉開距離,表情有些嚴肅:“薑姑娘,這不合適。”
雖然他們已經有了口頭上的婚約,但到底三媒六聘什麼都沒有準備,他哪兒好意思進人家姑娘的閨房。
啊。
薑落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起來,主動朝著他湊近:“這有什麼?”
“親都親過,抱也抱過了,房間還不能進?”
塗殊微頓,耳根的紅意更甚。
但是仔細想想,好像真的也是這個道理,他深吸了一口氣,朝著薑落行了個禮:“冒犯了。”
不過縱使是這樣,他凳子上的時候也刻意和薑落之間保持了距離。
薑落是真覺得好玩兒極了,自顧自地再次靠近,察覺到這人再次僵硬起來的身體,又笑起來故意說:“哥哥,你怕我呀?”
女生身上如春雪般柔軟的氣息靠近,塗殊的心跳在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時候漸漸加快。
他幾乎是自己都克製不住地,視線逐漸往上,和女生對視,但是隻是一眼,他就又克製地移開:“沒有。”
“沒有怕你。”
薑落一隻手撐著下巴看他,“那你怎麼不看我呢?”
塗殊動作又微微一頓,再開口的時候,語氣裡麵滿是無奈:“薑姑娘。”
薑落又咯咯地笑,“我說真噠。”
女生的尾音拖長,聽著黏黏糊糊的,滿是撒嬌意味:“你不生氣嘛?之前我隱瞞了身份,說自己是個散修。”
塗殊蹙眉,認真輕聲道:“沒有。”
“你一個姑娘家,出門在外,不告訴彆人真實身份才是對的。”
薑落高興極了,漂亮的杏眼都彎成了一彎新月。
也就隻有這個人會覺得,彆人會欺負她了。
以前也是,彆人懼她如蛇蠍,隻有這個人,會在她出門的時候百般叮囑,生怕彆人欺負了她去。
笨死了。
真是。
她愉快極了,直接把自己塞進了男生的懷裡,坐在後者的腿上。
塗殊完全沒反應的過來,就抱了個滿懷,他愣了愣,瞬間局促。
但薑落完全不管他的反應,自顧自地把腦袋往男生的肩膀上麵一放:“哥哥,好喜歡你呀。”
她的聲音有些輕,讓人分不清楚她是在跟人說話還是自言自語。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現在武力值更高的人是她,她卻像是在依賴抱著她的這個男生。
塗殊抿了抿唇角,伸手微微扶住了她的腰。
“可以親親嘛?”
她突然抬頭問,也不管男生同不同意,自己就湊了上去,柔軟的嘴唇貼在了男生的唇上。
塗殊微愣,很快奪回了主動權。
房間裡就隻剩下了衣服摩擦,和輕微的水聲,聽起來曖昧橫生。
兩個人再分開的時候,薑落的眼睛看上去有些紅,但她視線一動不動,直直地黏在男生的身上。
她家白月光真是生得極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