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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姐在鋼琴上倒是有很高的造詣，不僅琴技嫻熟，還對音樂有一定的領悟力。”
為了顯擺自己的專業性，沈清歌在傅承霄麵前沒有吝嗇誇讚，還就《月光》這個樂譜仔細點評了一番對方的琴技。
傅承霄很耐心地聽著，沒有辯駁。
沈清歌柔若無骨地靠在傅承霄肩頭，又道：“看這位小姐的樣子……應該年齡也不大，大概和我差不多吧！哎，好不容易遇見琴技能和我不相上下的人，真想和她交個朋友呢。”
“你應該不會想和她交朋友的。”傅承霄沒忍住說。
沈清歌以為傅承霄這話的意思是嫌棄彈琴的那個女人出身不好，因為她身上穿的衣服臟兮兮的，裙擺還像是被什麼勾破沾了很多紅酒汁，看著不像是能來得起這裡吃飯的人。
興許隻是飯店請來的樂師。
“不知道她彈一支曲子多少錢，三百還是五百？這麼好的琴技隻能在這裡演奏，可真可惜呀！”沈清歌撩了撩頭發，一種優越感油然而生。
對方琴技和她不相上下，卻隻能在這家飯店當個樂師，可真丟人。
一曲結束，秦妤合好鋼琴蓋緩緩起身。
見彈琴的人轉過身，沈清歌好奇地偏頭去看，待看清楚對方的五官後，她臉上的表情可以稱之為相當滑稽。
她誇了半天的人竟然是秦妤？
沈清歌真想扇自己幾個嘴巴子，把剛剛誇讚秦妤的話全都收回來。
她根本沒想到彈琴的人會是秦妤，在她心目中，像秦妤這種千金大小姐出生的人學鋼琴都是裝裱自己，跟老師學個一年半載混個級彆說出去好聽而已，跟她這種天賦型選手不一樣，怎麼可能對音樂有這麼高的造詣？
“竟……竟然是秦小姐。”沈清歌想擠出來一個坦坦蕩蕩的笑容，但是這個笑容多少有些刻意的成分在裡麵。
偏偏傅承霄毫無察覺，牽起她的手道：“我們下去吧。”
沈清歌不想下去，上次秦妤推她，摔得她現在屁股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