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清台山剩我一個人,我也不是什麼門主。”
她的語氣有些自嘲,清台山和簏衡山沒有什麼差彆。
許老頭嗬嗬笑道:“孟門主,你能千年後再次歸來,清台山有你在的一日,必然不會落寂。”
就不會如簏衡山一樣。
終有一日會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可你還是守在大門前。”孟黎清的聲音很輕,許老頭聽得清楚,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兩個人來到藏書閣前,孟黎清停了下來。
“這裡是不是有個叫做宋慕白的年輕人來過?”
孟黎清忽然想起來宋慕白提起過。
“是有個宋家的小子來過,他是特意要見藏書閣那副畫卷的,那小子煩得很,藏書閣可是簏衡山的重地,怎麼能讓外人進入,可那個小子怎麼都趕不走,非要說見一見孟門主的畫像,還說內心對孟門主極其傾慕。”
“……”
孟黎靜默了一會,就聽到許老繼續道:“我趕不走那小子,我看他死活不願意離開,最終還是同意讓他看了一眼。”
許老頭沒聽見孟黎清說話,以為引來孟黎清的不滿。
“那副畫好像就是一副普通的畫。”
若是上麵有什麼特殊的玄機,這幅畫不可能還能安然無恙留在簏衡山的藏書閣。
很早開始簏衡山就已不能承受不了任何勢力的打壓。
孟黎清笑道:“嗯,那的確是一副很普通的畫。”
即使元汣熙仙逝前沒有說將這幅畫留給誰,但他說出唯一的要求,就是讓這幅畫掛在藏書閣中。
孟黎清要取走畫,沒有人會攔住她。
推開藏書閣的大門,根據許老的指引,孟黎清走上六樓。
最高的一層,室內一片空蕩。
孟黎清左右看了看:“畫呢?”
“畫就是在中央!”許老抬手指向中央。
“畫沒了。”
孟黎清沉聲說道,邁步走到掛畫的位置。
“最近有什麼人來過這裡嗎?”
“沒有,簏衡山還有誰願意過來,好好的畫怎麼會沒了?”許老實在搞不懂放了幾百年的畫怎麼就在今日消失不見,那副畫又不值錢。
上麵更是有元汣熙的題字,加上畫中人,一看就知道是屬於簏衡山的東西。
就算簏衡山落魄了,可與孟黎清有關的事情隻會招來太多目光。
孟黎清檢查了下窗戶,發現了一些痕跡。
“看來是進了小賊,還特意偷走了我的畫像。”她語氣輕鬆地說道,畫像失竊好像不過是一件小事。
其實她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幅畫,不惜日夜兼程趕路。
“有人特意在我來之前偷走了畫,是針對我的,與你簏衡山無關,既然畫沒了也無需尋找,交給我就好。”她就算現在著急也沒有辦法,落在彆人的眼中就會被認為那副畫偷的更有價值。
她自信地道:“畫,我會找到的。”
既然已經來到了簏衡山,孟黎清臨走前決定去祭拜一下元汣熙。
這次她沒有讓許老跟隨,獨自一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