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船,剛到榮國在邊境的會館,他們便一個高熱不退,一個風寒感冒,咳嗽流涕不止。於是,後麵的路途再次耽擱了,先讓兩人將病養好。
會館的房間比船上還要來得緊湊,分不出那麼多空餘讓所有人入住。大部分人便重新回到了船上,隻留下一些人護衛兩人的安全。
好在沈懷梅有了上次的經驗,隨行帶了不少藥草。此時生了病也不慌張,喝了一碗藥便回屋休息了。
慕子瑜終於又住到了沈懷梅隔壁,卻也高興不起來。沈懷梅生病的樣子,將他一下子拉回噩夢之中。尤其她還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看得他心驚肉跳。他在房中來回踱步,腳步聲重得在門外都能聽見,還伴隨著一聲聲咳嗽。路過的卓直刃聽了都以為他已經病入膏肓,感覺敲門來問。
正這時,會館中的管事也來找卓直刃。
這處邊境會館的管事一直是王樂。隻是這次王樂隨沈懷梅上京,這才找了人暫代。現在沈懷梅回來了,王樂卻仍然留在京中,代管事仍然是代管事。
可這代管事讓他看一下生意還行,此時聽聞沈懷梅生病,他便沒了主意。
最大的麻煩仍然是會館中沒有其他女人,無人照顧生病的沈懷梅。
代管事嘴快,直接在慕子瑜麵前就說了出來。卓直刃有心回避一下,慕子瑜直接一句“我不能聽嗎”便問了出來。
那代管事還在一旁添亂,說著:“能聽能聽,群策群力群策群力。”
卓直刃殺人的心都有了,可沈懷梅沒吩咐,他便不能同代管事解釋慕子瑜微妙的身份。此時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當著慕子瑜的麵反問代管事。
“那以往王樂生病,你們怎麼辦的,現在不也一樣嗎?”
“那能一樣嗎?那可是夫人。以往王樂若是生病,要麼我們順手照顧一下,要麼去附近花錢找個嬸子來幫忙。夫人千金之軀,怎麼能如此輕率?”
慕子瑜聽了深以為然,在一邊不住點頭。
卓直刃則有些絕望,這代管事既然知道不能輕率,他怎麼就如此輕率地直接在慕子瑜麵前說呢。
“先去請你們熟悉的嬸子來吧,不然還能怎麼辦。”卓直刃對代管事說。
“不如,咳咳,那個白羽呢?讓他趕緊來開幾味藥,咳咳,趕緊將我治好了,我去照顧。”慕子瑜突然插話。
他說一句便要咳幾聲,聽起來也頗為嚴重。
“白羽……”
卓直刃剛剛開口,就被代管事搶了話:“兄台這是照顧夫人是染的病嗎?兄台是什麼人啊?夫人的病會傳染嗎?哎呀,那嬸子可能不願意來。”
“我是,咳咳……”
慕子瑜又是一陣停不下來的咳嗽,卓直刃實在聽不下去,便說:“白羽醫師同前麵的隊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