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就是喜歡,給一個光明正大多看兩眼的機會又有何妨?
可原本不喜歡,留了長發以後,會突然變得喜歡嗎?
無非是給彆人一個看熱鬨的機會。
留不留長發也不會影響原本的自己,我懶得打理,也不希望被喜歡的人看熱鬨,就像唱歌五音不全,即便沒有被笑話,可心裡想的也是藏住自己的缺陷。
我卻沒能發現他身上的缺陷,是他藏得太好,還是我太笨了。
爺爺還是拿出了錢,借給文榮,買做生意要用的機器。
“這機器是不能不買的,不買怎麼靠機器來賺錢。”爺爺反複念叨著這句話,照常在老爸店裡和文榮店裡轉悠,倒也不嫌東走西走累得慌,隻是覺得光坐著沒意思,盤算著印點廣告一類的東西,讓老爸和文榮負責印,他沒事就出去發給彆人做宣傳。
這種事一般都是兼職的學生來做的,讓一個老人家做這種事,彆人見了,不覺得這傳單上的店家是個黑心老板都算是善解人意了,更彆說特意來店裡照顧一下生意。
有些生意是急不來的。
“阿爹,你有空就來坐坐,傳單的事我和伯伯商量過了,客人要去彆人家也不能攔著,取長補短,印傳單就不用了。”文榮勸著爺爺,來當這個說客。
爺爺先是不聽:“這怎麼能算是搶生意呢,這是招攬生意的一種手段,也要付出勞動的,我又不去彆人店門口發傳單,我老是老了,也知道,去彆人門口發傳單不要被彆人打死才怪。”
文榮繼續勸:“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們現在都有名片,有客人來,我都會問他們要不要名片,讓他們再介紹客人來的,像是刻章生意,都是老板需要,一般大街上要用章的人也少,發傳單沒用的,到時候丟得地上都是。”
爺爺被帶向另一個話題:“好端端的傳單扔什麼地方,拿回家去墊墊也好。”
文榮笑了:“阿爹,現在都不用廢紙墊碗了,有專門墊碗的東西的。”
“那廢紙用來乾什麼?就這麼扔垃圾桶了?”爺爺在文榮店裡四處張望,發現了垃圾桶裡的一些A4紙,印了一點東西,還有大片空白的地方,當即表示可惜,“還可以用來打草稿,這麼多地方可以寫字。”
“不是,阿爹,這些都是彆人來複印東西,紙卡住了,或是印得不清楚才扔掉的,上麵印了身份證,有些顧客也會要求我們撕掉的,這涉及到彆人的**。”
爺爺這點是知道的:“是,身份證是要保管好,上次我身份證落掉了,就去補辦了一張,還是寄到阿五店裡的,樣子也和以前的不一樣了,我看有效時期,是到永久,這樣也好,以後不用再去拍照片換身份證了,隻要小心點,不要再掉了。”
“是,阿娘的身份證也換新的沒有,現在都要新一代的身份證才行。”
“你阿娘說沒時間,舊的身份證還能用還能去銀行領錢就先不換,你看看她,趁現在走得動路,能換就早點換了,換的地方我也去過,阿五帶我去的,非要叫我坐三輪車,其實走走也快的。”
“哎,嗯,能用就行。”文榮附和著說了兩句。
“唉。”爺爺歎氣,坐了一會,突然又想到了買靠背椅子的事情,和文榮道彆後就準備離開,臨走又不放心地問了句,“文榮,你阿娘說買了靠背椅子,家裡放不下,要是真放不下,我就搬來先放在你這邊,等我把家裡收拾一下,再來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