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當時的做法就是我的真實想法。
他們過得多好我才不想知道,井底之蛙眼界狹小,但如果能過得幸福,為何非要打破這種幸福。
我的世界,我的天,撐死也隻有一小片地方。
如果,我透過鏡子的反射看到了外麵的天,但又去不了,誰把鏡子丟進來,誰不一定是罪人,至少我透過鏡子看到了更多的天地,誰笑話我坐井觀天,我恨不得把誰也給拽下來,福不能同享,有難同當還不簡單?
小時候的願望也很簡單。
等上完學,找一個月薪一千的工作,包吃住就行,那我就有一千元可以供我自由支配了,這樣,恩格爾係數也就不會是百分百了。
雖然老爸老媽知道以後罵了我一頓,說我沒出息。
因為月薪一千是保底工資。
剛出的規定。
而我的理想居然是月薪一千,太沒誌氣了。
那就兩千吧,三千……
現在,我的願望還是很簡單,賺夠一百萬就退休,養老,但這一百萬要怎麼賺,勸井底之蛙出來的人並沒有說,隻是讓我們努力,隻要努力,一定會過上我們想過的生活。我想過的生活就是擺爛,努力的話就過不上了。
出了井就會知道,處處是傲慢與偏見。
來了市裡,也習慣不了這裡的生活,就像高中時看到的那段關於用時針分針秒針來表述不同地方的人的生活節奏,爭分奪秒的日子還在繼續。
一個月三千,不吃不喝,也就三十年吧。
提及錢,我們的算法就是這樣,不吃不喝都要三十年,可我們的生活除了吃喝就是吃喝,彆說三十年,就算一百年,也攢不下這麼多錢。
如果老了,看病不用花錢,那或許還有可能。
但老了,錢主要就是花在看病上。
以前,我討厭隨地吐痰的人,因為我們接受的教育是講文明樹新風。
但沒有人告訴我,有些人喉嚨裡總是有痰,是因為在工地乾活,是灰塵侵入肺裡,再被他們咳出來。
一天要咳幾十次,習以為常了,也就不會刻意帶包紙巾,畢竟紙巾也要錢,幾塊錢不多,可省下來,一年不也要上千塊了,一大筆錢了,這筆賬誰都會算。
也許,可以勸他們戴口罩,從根源上解決這種問題,但戴著口罩不透氣,夏天容易暈倒,再說,灰塵這種東西本就是無孔不入的,戴了也白戴。
乾體力活,就是這樣,年輕的時候拿命賺錢,老了的時候拿錢救命。
大夏天,大汗淋漓,揚起的灰塵全都進入到了身體,為了這點辛苦錢,他們擦一下汗還得繼續,隨地吐一下痰並不會死人,沒有錢,會。
我再遇到隨地吐痰的人,下意識還是會覺得煩躁,但看到是戴著黃色安全帽的人,並不會覺得這種行為有多粗魯。
隻要他們不對人多的地方吐,往彆人身上吐,隻是吐在路邊,樹邊,大自然都可以消化,我們住著他們造的房子還要罵他們不文明,那如果沒有這麼多房子,到處都是鄉下一般的泥路磚房,誰還有那個閒心來管吐痰的事。
有規定也是在公共場合,大馬路又不算公共場所,這點很人性化。
等什麼時候不需要那麼多造房子的人,也就沒有那麼多會隨地吐痰的人。
拋開身體原因,故意隨地吐痰的,就喜歡在看人不順眼的時候吐一口唾沫腥子的人惡心極了。
這種事,我們早就知道,所以小學時,妹妹才會選擇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反擊,來讓那些討人厭的男生敬而遠之,不敢再欺負我們。
雙標就雙標嘛,哪個小孩子不這樣,還被誇聰明呢,會看人臉色。
曾經一個長相醜陋的同桌,在我寫字時故意碰我的手臂,看我寫錯字還嘿嘿笑,在老師麵前又裝無辜,時間能倒流,我還喊什麼老師來主持公道,和他這種不聽話的小孩子講道理,他是聽不懂的,以牙還牙,他不愛學習不在乎寫錯不寫錯,不寫都行,我不應該隻是把他的書包丟垃圾桶,應該直接從樓上扔下去,扔我自己的,趁旁邊的人不注意,一口咬定就是他丟的,然後哭,大哭,他喜歡裝,我也得裝可憐才行,讓他也嘗嘗受儘委屈,有苦難言的滋味。
我討厭這種調皮搗蛋的小男孩,簡直是欠揍,要是我有一個這樣的兒子,我好好和他講道理不聽,我一定會揍死他,家裡人會勸,我會更生氣,乾脆不生就好了。
生女兒,自家父母照樣疼,婆家就不一定了。
這種情況,我也沒少聽過,婆家脾氣好點的會拐彎抹角勸兒媳婦再生一個,脾氣不好不講理的,會讓兒媳婦滾出
家門,身為孩子的父親,絲毫不作為,這樣的家去了簡直就是去受罪的,有了孩子,離也不是,不離也不是,離了,都是說當媽的不好,可怕的是婆家不喜歡女孩,還要把女孩搶走,讓女孩的媽媽被人說儘閒話,是有了新歡連女兒都不要了,那女孩孤零零一個在那個家裡,爹不疼,就是外人,更可憐的是女孩媽媽受不了流言蜚語自儘了,清白沒能回來,隻是又多些可以編排的東西。
女孩媽媽的父母受不了這種打擊,什麼情麵也不顧了,當著那些說閒話的人就破口大罵,直接上門把女兒的孩子搶了回來,將女兒所受的委屈都說給街坊鄰裡知道。
“不會生男孩,就不要嫁進去,什麼年代了,還重男輕女,坐月子期間就讓我女兒起來乾活,說她懶在床上隻知道睡覺,她瞎了眼看上的人也不幫著說話,還勸她能起來乾活就早點起來,家裡養不起兩個吃閒飯的人。”
這話又傳開了,彆人家的女兒都不敢再嫁進這戶人家,也沒想到平常像模像樣的人家會這樣對待兒媳婦。
要生兒子,恐怕要下輩子了。
這輩子也不會再有子嗣。
他們家從外地找了個媳婦回來,準備擺酒席結婚了,女孩媽媽的父母又去鬨,領著女孩一起去鬨,哪怕是外地來的媳婦,隻要人不傻都知道該有多遠躲多遠。
眼看兒子是娶不上媳婦了,他們人也瘋了,兒子養不起兩個吃閒飯的,把他們趕出了家門,彆人見了又覺得有點可憐,偶爾也會給點吃的。
這才叫都是慣的,都是作的。
扯遠了,說回燙頭發。
這燙頭發,明明是一件尋常不過的事,可我總覺得,一旦邁出這一步,我的野心就會變大,而我沒有能力去支配我的野心,以後的日子我會很痛苦。
不過,要燙也要幾個月後了,頭發再長長點,花出去的錢也值得點。
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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