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
每次看到那些玩了好多項目,玩了好久才回去的小孩子還要哭,我都覺得煩,他們出來的時候要哭,我進去的時候就想哭了。
和他們本就玩不到一塊去。
從小就是這樣了。
本來,已經能理解一點他們的苦心了,可這趟回來,他們不勸我們好好學習,改勸我們多認識一點朋友了。
聽了就生氣。
他們懂什麼呀!
真正知心的那種朋友,一輩子有一個都是難能可貴的事情。
還要多認識一點?
做夢呢!
我們選擇彆人的同時,彆人也在對我們挑挑揀揀。
挑半天都分不出來我和妹妹的,根本就沒用心:“你們兩個好像啊,你們家裡人也分不出你們吧。”
這種話聽了就生氣。
好像在說,你們家裡人從來沒有對你們上過心吧。
他們說的時候還要笑,分明是把我們當笑話來看。
他們沒心沒肺,我有。
一個學期下來,拋開不管喜歡還是不喜歡都要朝夕相處的舍友,我最想認識的人就是那個1號女生,想和她做朋友。
但大學不一樣。
上課掐點去,去了就上課了,下課了就回來了,平常沒什麼說話的機會。
突然對彆人說一句,我想要和你做朋友。
我要是聽到這樣的話,愣一下,說不定會忍不住會心一笑。
這樣的話,從幼兒園的時候就期待著有人能對我說,那個時候說出來,就不會這麼奇怪了。
可我的短發,讓我奇怪了整個童年。
到了大學,我不想再特立獨行,可頭發是長了,也會和舍友一起去食堂吃飯,我卻感覺不到開心。
越長大,越孤獨,這話一點沒錯。
我開不了這個口了。
第一個學期結束,我跟著小影和長發女生一起吃了食堂二樓的拌麵。
拌麵裡加了芝麻花生醬,她們覺得味道怪還擔心我不喜歡吃,解釋說這種拌麵她們也是第一次吃,我卻吃得想哭了。
“好吃。”我低頭說。
這麵很好吃,濃鬱的花生醬味道,讓我想到了奶奶愛吃的花生醬,還是要不帶花生顆粒的那種絲滑版。
奶奶沒幾顆牙了,咬不動花生,平常牙不舒服,總要做著咀嚼的動作,對著彆人說話的時候也這樣。
小飯店裡看到彆人在吃的菜,好奇是什麼,就站在旁邊看,彆人見了還以為奶奶嘴饞,猶豫過後還是開口問:“要不要來一點?”
那樣的事,還能經曆多少呢?
身為舍友,感謝一下不殺之恩就行了,每次有新聞出來,短發女生都會站出來說這麼一句:“我們宿舍的人都挺好的,感謝舍友不殺之恩。”
“真是的。”小影不理解道,“都是一個宿舍的。”
短發女生一聽就怕了:“彆,你彆這麼說。”
長發女生在笑,我也在笑。
一個宿舍的,為什麼要互相欺負?
“我又沒說錯。”小影生氣道,“一個宿舍的怎麼會有那麼大的仇,真是想不明白。”
我也覺得我的舍友都不錯,但沒有比較又怎麼會知道她們都不錯。
我相信,有些矛盾就是從小事一點一點積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