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出現了幾次午休後上課,而教室外還放著籃筐的現象。
誰也不慣著誰。
你不拿,我也不拿。
有三個人拿了飯桶先走,那剩下的兩個人就隻拿鍋子走,把籃筐留下來。
給老師好好看看,到底誰對誰錯。
反正後來學校裡專門有人來幫學生端這些了,原本倒剩飯剩菜的大桶就是專門有人來端的,就是怕學生路上打翻不好收拾,兩個班合用一個,每次都是很重的。
我打人也很重。
可以這麼說,下手的那一刻,我就決定要往死裡打了,不是那種女生撒嬌,嬌滴滴地打一下就完事的,我隻要下手就能聽到重重的一聲。
我甚至想用手肘去打人,那裡結實,打人會很痛,但真的打傷了,爸爸媽媽就要出錢了,所以這個想法被我早早給掐斷了。
我會用指甲去用力抓他的手,因為他先這麼做的,他先用手來劃我的手,皮破了一點,我一點也不想慣著他,把他往死裡掐。
沒有剪掉指甲,真好。
他負傷比我嚴重。
我還沒哭呢,他自己在彆人去喊老師來之前就已經哭哭啼啼的了,老師一來,他就把他那雙泛紅的手給老師看。
都是指甲印。
老師問:“誰抓的。”
他就指著我說:“是她。”
惡人先告狀,可旁邊的同學都說是我的不對,因為他們眼裡隻有他那雙受傷的手,我低頭忍著眼淚,好在有妹妹站我身邊陪著我,用她的手溫暖著我那隻受傷的手。
“你為什麼要抓他,這樣有細菌的。”
老師的態度更像是難以置信,我這樣一個平日裡文文靜靜的女孩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我也不想,可彆人欺人太甚了。
“是他先推我的。”
我瞪著那個男生,他當著老師麵還要來抓我,我就在他抓我之前再狠狠對著他的手背掐下去,很好,我中計了。
“老師,你看,她還掐我。”
他一個大男生比我還能哭,真是會演戲,哪有這麼疼啊,我低頭看著自己不比他好到哪裡去的手,鬆開妹妹的手,自己用另一隻好一點的手擋著,明明一點也不痛,是他小題大做。
老師看完他的手,又來看我的。
隻看了我受輕傷的那手。
“以後不能這樣掐彆人。”老師說,我就聽著,不想在老師麵前當個諂媚的小人,反正孰是孰非老師會判斷的。
“還有你,欺負女生,罰你一個禮拜不能喝飲水機裡的水。”
老師得知了我們是因為這個吵起來,就拿這個作為懲罰。
而我因為寫的是妹妹的名字,所以罰我也沒有用,反正以後要喝水,就讓妹妹去倒水就行,我不喜歡喝,不管是一個禮拜,還是兩個禮拜,不喝都沒關係。
頭腦冷靜下來後,手背上在發熱,痛意慢慢持續不斷地傳來,但我感覺出了一口惡氣,他是活該。
但是他不長記性。
不能喝水的一個禮拜內,隻要看到我,他都一聲不響滿懷幽怨地盯著我,敢怒不敢發,我隻要瞪回去往他那邊走幾步,他就害怕得低頭了,似乎是在盤算什麼壞主意。
以暴製暴,有時候是有用的。
先前那個打得我鼻子出血的男生也不會故意來找我麻煩了,或許是他長大一些明白更多道理了,又或是也怕我蠻橫發狂來一頓瘋狂亂抓。
我都想好了。
其實可以用的招式有很多。
每個人都有一個學生牌,可以用來拽著勒彆人脖子,紅領巾也是一樣的。
隻是到了4-6年級。
大家都是進門敷衍一下,紅領巾回教室就拿下來了,無非是嫌棄難看幼稚,一開始隻有幾個人不戴,後來大家都不喜歡戴了,隻有少數幾個在堅持,成為了班級裡的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