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前,媽媽送我到車站牌等車,親眼看著我坐上回家的客車,在我上車的時候還一直不放心地念叨著:“路上小心。”
“知道了,媽媽。”
我會這麼答應著,但是要小心也要司機小心才行。
我在車上,隻要小心我背的包就行。
回到鎮上的車站,走出來就感覺一股親切的氣息撲麵而來,叫了三輪車很快就回到奶奶家,是奶奶給我錢讓我不要走回來,挑那些經常坐的三輪車早點回來。
雙胞胎,雙胞胎。
如果三輪車見了我這麼喊,一定是帶過我們的人,奶奶覺得他們可以信,哪怕隻是做過他們一兩次的車,奶奶還是會熟絡地自稱是老顧客了。
可能是想讓他們便宜點。
那樣的奶奶,一點也不像母老虎了。
一天不見。
等我回來,奶奶等在門口,看上去也沒什麼精神,見了我從橋上下來,就跑著來拉我的手:“以後讓他們帶你騎到門口,又不是不給錢。”
但這樣還是危險,麻煩。
橋上下來的坡實在是太陡,三輪車刹不住。
我們是橋下第二家。
走出大門都要左右看看才能走出來,人為了安全會這麼做。
但是。
狗不知道。
除了狗,我們家還養貓。
老三花貓,小三花貓,還有後來在冬天賴在門口不走的那兩隻貓。
還沒來得及想好名字。
一隻狸花,一隻黃白相間的貓,都是皮毛很旺盛的那種,估計是為了抵禦外麵的寒冷,內心渴望一個溫暖的家。
被小三花貓勾引回來的。
爺爺說看著小三花貓對著它們兩個貓叫的。
先是在雞窩裡賴著不走,爺爺給挪了一個地方,它們又自己往裡找了一個地方,就在去二樓天井的樓梯旁,擠在一塊瑟瑟發抖。
喂什麼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