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當了勞動委員,我也算是一個有兩條杠的人了。
走出去,彆人又不知道我是什麼委員,反正看上去就是好學生的模樣。
我的頭發還是短發,但不是西瓜頭了,比以前要長一些,眼鏡一戴,整個斯斯文文的小姑娘。
隻是連累妹妹。
我當勞動委員要看著彆人打掃,等他們一組人掃完地,倒完垃圾,我才能走,為了快點和妹妹一起回去,我會幫忙。
關好窗,關好燈,夏天還有電風扇要關。
最後關上大門。
一直是那麼兢兢業業的,可是一次打掃衛生,奶奶嫌我們出來慢就來教室裡等著,知道我做的是這樣的班乾部就嫌棄我會弄臟衣服。
還說我本來就要輪到小組打掃的,還非要這樣每天留下來乾嗎?
妹妹也不喜歡我的這個職位,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我能感覺到。
這一回正好是中隊長的那一組人在打掃。
她那麻花辮在身後甩來甩去的,掃著地上的垃圾,老師進來看到就誇了她一句,還和奶奶打了個招呼,順便教育我:“你是勞動委員,不能光看著,要和他們一起打掃。”
奶奶說:“阿大每天都留下來幫忙打掃的,老師你看看,這衣服都弄得這麼臟了。”說著就拉住我身上的衣服,開始撣著灰塵。
“那你們早點弄好,早點回去,路上小心。”老師來看一眼,馬上就走了。
打掃衛生的人應好。
我要去幫忙去牆角拿了簸箕,沒有柄的那種,手上拿著一定會有些臟,奶奶不讓,中隊長過來笑著和奶奶說:“就讓她弄吧,勞動委員喜歡幫忙。”看著我似乎是在開玩笑。
友好的玩笑,我能感覺到。
奶奶聽了好話,就誇起我來:“當然了,這是我們家阿大。”
我放下簸箕,中隊長就往裡掃著垃圾。
一次掃不進去。
我蹲下來,讓簸箕傾斜,好讓那些垃圾更好被掃進去,中隊長輕手輕腳並沒有讓灰塵濺起來,奶奶在一旁還是很擔憂。
回去的路上。
奶奶讓我下次就在一旁看著。
我敷衍地應好。
妹妹忍不住要埋怨:“老文,你拿的票是第二,不是班長也應該是副班長。”
“副班長要做什麼?”奶奶不清楚這些。
我也不清楚,就說:“不知道。”
奶奶勸我:“去和你們老師說說,不要當這個勞動委員了,去換個彆的委員當當,什麼學習委員,紀律委員的,我們阿大這麼棒,就要當這些。”
你看,連奶奶都這麼覺得。
勞動委員不過是不入流的職位罷了,吃力又不討好。
我從來不會去說彆人哪裡打掃得不乾淨,他們各自打掃一條過道,我會再掃一遍,是他們自己掃得不認真。
還有很明顯的紙屑和垃圾都沒有掃出來。
可他們嫌我磨蹭耽誤他們回家時間,還把他們該去倒的垃圾桶留給我去倒。
不管老師說什麼,反正,我就覺得老師是故意不肯給我那些好的職位,礙於我得票高必須給個職位當當,就給了這麼一個辛苦活,也免得讓我再動當班長副班長的念頭。
老師說過:“班長和副班長比勞動委員還要辛苦。”對著替我打抱不平的奶奶說的。
到底有多辛苦呢?
我不當,永遠也不知道,是老師不信任我,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而我也沒有勇氣去主動爭取。
我怕我做得不好,如果主動去搶了這些位子,那麼壓力將比老師任命更大,或許老師也背負著壓力,不能容許一班之長有任何潛在的不安因素。
我有過“前科”。
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