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許也是愛較真的。
升到4-6年級就算是高年級的學生了,有了去門口站崗的機會,這是我向往的一個“官位”。
一個班可以去4個人,老師讓想去的同學舉手,很多人想去。
老師說:“站崗要比所有同學都要早到半小時,放學也要等人走得差不多才能離開。”
這是為了防止有人逃避扣分。
聽到這個條件,放下了一大半的手,睡懶覺這種事大家都是喜歡的。
我還是要站崗,老師點了另外四個同學,下了課還來和我說:“你要是去大門口站崗,那麼你妹妹也要跟著你一塊,下次有機會,等你妹妹的手好點再讓你們一起去。”
這有什麼關係嗎?
我弄不懂這個邏輯,我和妹妹是一起坐三輪車來的,但老師答應讓我去站崗,我可以再早點起來自己走著去,雖然奶奶一定不答應。
但下次有機會,就是沒機會。
我明白這是客套話。
妹妹,不是我的拖累,我不會去怪妹妹,隻能去怪老師。
對於站崗,我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反正,老師來和我解釋,那麼在老師眼裡,我還是能排得上號的學生。
可惜好景不長。
我的兩條杠在當了一個多學期後被收走了。
勞動委員也不用當了,誰愛打掃誰打掃,壓在我身上的重擔一下子沒了。
很輕鬆。
這和兩個人有關。
一個是原班長,一個是亂碰我頭發的人。
先說原班長。
那個名字裡和我一樣,有“文”的人。
一點也不文靜。
我也是一樣的,爸爸媽媽給我取這個字就是希望我長大後能做個文靜的女生,因為還是嬰兒的時候,我和妹妹一起躺在床上,妹妹發呆,而我會在一旁吵鬨,做著動作。
踩自行車。
這個動作爸爸媽媽是這麼形容的。
大概就是手腳亂動。
我從小就不安分。
下課期間,我們會玩的遊戲有踢毽子,還有跳牛皮筋。
妹妹嫌累,總是下了課也坐在座位上,因為手臂的事情,男生也不敢去招惹這樣一個病號,生怕攤上什麼大麻煩。
我和另外兩個同學一起出去玩。
這是經常在一起玩的兩個同學,其中就有給我巧克力百奇的那個女生。
而另一個女生曾在春遊的時候帶了一包新口味的3+2餅乾。
味道不敢恭維。
大家一致認為難吃,也一致認為她是大款,花錢買這麼難吃的東西,不是大款又是什麼?
那時玩得很開心。
我們三個人就石頭剪刀布,誰贏了就第一個跳,另外兩個先站著撐起牛皮筋。
雖說我們也想到過用凳子,但老師反對,在走廊上放凳子太危險。
還有太過吵鬨。
牛皮筋綁在腳踝的後麵,離地很近,跳起來比較簡單。
我們都會的一種跳法。
難點在於其中的一步,一隻腳踩一根牛皮筋,然後把雙腳並攏,同時,牛皮筋都要踩在腳下,不然,就是輸了。
這樣的動作要重複6次。
小心跳也可能會失誤。
我喜歡連著把這6次一起跳完,然後做完後麵的動作,準備換人。
原班長剛好路過,她是那種**頭,可能還是拉過或是燙過的,我不是很懂這些,反正她的頭發烏黑油亮而且不會炸毛。
“這樣跳,誰都可以。”
她這話明顯是挑釁,說這種玩法太簡單。
果然還在怪我害得她沒有了班長之位,那是她咎由自取。
“你來跳啊。”
我給她機會去跳,我的朋友站著,默認了我的這種決定。
班長看了一眼,不屑道:“我不玩這種遊戲。”
不玩?
那她又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下一刻,她就說:“你有本事就讓她們把牛皮筋綁到膝蓋這裡,再全部跳下來,我直接從這樓上跳下去。”
任誰聽了,都知是氣話。
我偏偏要較真。
她走到護欄邊,我也走過去,指著外麵道:“你自己說的,我跳完了,你就從這裡跳下去。”
“你跳啊,沒有跳錯一點,我就從這裡跳下去。”班長,哦,是原班長,趾高氣揚地說著,可是從她的臉上,我已經看到了那種虛張聲勢的感覺,她說的話沒有第一次說有底氣。
“跳就跳。”
我轉過身,她們已經將牛皮筋往上拉了一點。
原班長看見了,說:“再高點。”
“再高點也會滑下來的。”我解釋給她聽,隻要跳了第一個就會往下滑。
朋友們用手扶住牛皮筋。
“你隻能跳一次。”她再次提出了要求。
當然。
畢竟下課的時間也隻有10分鐘,我要抓緊時間打她的臉。
望著比剛才高出不少的牛皮筋,我的心明顯躁動起來,心思雀躍。
臨跳之前,我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