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該好好打他一頓。
“抄彆人的也是抄。”我繼續埋頭打著,絲毫不去顧忌可能要來的同學。
“老師來了,老師來了。”
他著急喊著,說得跟真的一樣。
上回已經騙過我一回了,這回還想騙?我不會上當了。
我推他一把,重重打了一拳。
班主任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兩個在乾嗎?一大早上的就開始吵。”
居然真來了。
我鬆開手,拿回我自己的書包,讓死魚自己和老師說。
班主任一步步走過來。
我打了人,卻還要哭著抹眼淚。
“你哭什麼,現在是你打了人,怎麼能隨便打人呢?”班主任失望地轉動我的身子。
我低下頭,想到要和關心過我的同學分開就難過,再相處下去,以後隻會更難過的。
“是我搶她作業,她才打我的。”死魚在一旁,算是幫我說話。
“那也不能打人啊。”
班主任教訓完我,就一起教訓他,“還有你,我不是和你說過了,以後作業自己做,再抄彆人的作業,成績一直提不上去,就把你換到學習委員的身邊去,看看好學生都是怎麼上課的,多學學,不要整天打打鬨鬨的,像什麼話,這裡還可能有校長在呢,我剛好過來找校長有點事,就看到你們兩個在這裡吵,上回的窗簾也是這樣被你們扯壞的,還有下次,就要讓你們賠錢了。”
死魚低頭認錯:“知道了。”
老師又來問我。
我點頭,手臂上的東西被拉掉了,兩條杠沒了,原來還是會變得空蕩蕩的。
我低著頭攥緊拳頭,上回的窗簾,數學老師很快就找人來修了,大早上來的人。
那個人都說了不是被拉壞的,是上麵的什麼東西本來就壞掉了,輕輕碰一下都有可能會整個掉下來的。
說了班主任也不會信。
反正我也隻是數學好而已,班主任又不是數學老師,如果是,那就會偏向於我了。
班上同學陸續來了。
中隊長過來,問我:“發生什麼了,班主任怎麼把你這個兩條杠都拿走了?”
我搖了搖頭,抱著書包走到一邊去。
中隊長就去找死魚說話了。
我不去細聽,反正都是我的錯,那我以後就不和他們吵了,可誰來教我,被搶了書包該怎麼辦?
最以前那個同桌,油腔滑調的,就把我的書包從窗戶外扔下去過。
老師也沒罰他什麼啊。
因為他沒有什麼好罰的,不是班乾部還能怎麼罰?扔書包,吵吵鬨鬨不小心扔的,又不是把人都給丟下去,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當勞動委員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渾渾噩噩上了一天課,終於到了放學打掃衛生的時候。
我早就整理好了書包,一下課就去找妹妹一起回家。
妹妹也準備好了。
今天出來特彆早,下樓也不堵。
走向校門。
妹妹說:“以後就能早點出去了,我們買那個麻辣燙吃啊,早點去還能有那個通心粉,5毛錢給兩勺,上回去晚了,都沒有吃到,這回我們早點去。”
我拉著妹妹說:“那我們跑著出去。”
妹妹說:“好。”
後麵教室裡的人還在忙著自己的事,衛生打掃得如何,我已經不在意了,就算我兢兢業業地當了那麼久的勞動委員,不怕臟也不怕累,可班主任也還是沒有誇過我一句,反倒是看到地上有一點紙屑就要來怪我昨天沒有打掃乾淨。
乾淨了也會變臟的。
試問一個孩子把家裡弄臟需要多久?
一個班,50多個學生呢,一個眨眼的工夫,地上都能多出一堆垃圾。
垃圾就是垃圾。
死魚也就上上九年義務製教育了。
我要去買吃的了。
“慢點,來得及,你們今天出來怎麼比平時都要早?”奶奶給了我們一人一塊就在後麵追趕著。
我笑著說:“我不當勞動委員了。”
奶奶笑著說:“好啊,不當勞動委員,衣服也不會弄那麼臟了。”
到了麻辣燙的小攤前。
因為一路跑著,這裡就隻有兩個人在買,所以地方很寬敞,我們看到那裝在小格子裡的通心粉,指了指說:“要1塊錢的。”
老板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笑著說:“這個都喜歡吃,5毛就很多了,買5毛吧,再買串彆的,年糕?”
“嗯。”
我們吃著年糕,再用吃完的竹簽子戳著一個個的通心粉吃,真的很好吃。
明天還可以再買。
還有很多明天。
我是為了自己而活,而不是活在彆人眼裡,隨他們怎麼看我,我自己開心就好了。
人生本來就有很多不如意。
多想點開心的事情,比如說,暑假,馬上就要來了,拋去那亂七八糟的暑假作業不管,那可是整整兩個月啊。
可以帶著來發一起出去玩了。
小白不肯出去,來發不一樣,會自己跟著走,還會一路撒尿做記號,從老爸店裡單獨走回到奶奶家都行。
攢的錢要買香腸給來發吃。
快點放暑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