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忘了,他是個男的,怎麼可能生得出孩子?怎麼可能明白生孩子的痛苦?
妹妹回嘴,被打了。
我還記在心裡,不管老爸平常對我們多好,但欺負妹妹這種事,我一輩子不會忘。
不會!
老媽不會勸,隻會助紂為虐。
所以,三姑姑真好,對我們也好,要是我們是三姑姑的孩子多好,這種事我和妹妹也探討過,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可以一起坐著小轎車去上學了,還能紮著小辮子,穿著漂亮的小裙子。
麻煩。
最終的答案是這個。
沒能當三姑姑的兒子,沒能像三姑姑的兒子那般肆意向父母討錢,我根本不清楚他們家的具體情況。
隻是聽過一句話,棍棒底下出孝子。
不知被多少家長奉為真理。
人家古人打孩子可不是平白無故打的,打的地方還有講究,夫子愛打手心,想想也知道,夫子坐著,用戒尺打手心方便。
二來麼,那裡痛,很痛很痛。
數學老師曾不知從哪找來過一根藤條,為了督促大家學好數學這門課,倒數的那幾個被打是家常便飯。
彆的人至少都被打了一次。
還不是因為有一回,班上的所有人被作業本上的題目給難住了,除了數學課代表,都做不出答案來。
老師很失望,後果很嚴重,一氣之下說了要罰做錯的人一人一下,楊陽表示抗議,懶懶散散地說關他什麼事為什麼要打他。
老師聽了第一個打他。
班級是一個整體,而他一直沒有紀律性。
成績差的幸災樂禍,成績好的沒被打過的哀聲載道。
但還是有差彆對待的。
打女生,還有成績好的學生都是輕輕一下,至於成績差還敢偷笑的,能明顯聽到聲的那種,痛得他們馬上把手縮回去。
至於數學課代表兼小組長,逃過了這次也沒逃過挨打的份,身為男孩子,跟著彆人一起調皮搗蛋的次數可不少,也挨過打。
去辦公室單獨教育的。
他回來親口說,老師對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和以前一樣好好學習,不要和成績差的男生混在一起,所以,重重打了三下手心讓他長點記性。
“痛嗎?要不要上點藥?”死魚過去問他,伸出手給圍觀群眾看,“我都被打出老繭了,不痛,還有不痛的辦法,你們想不想知道啊?”
“是什麼?”大家好奇。
死魚看了一圈,看到我這邊,多此一舉地來看我,怎麼可能還有第二次?不能盼著點好嗎?
除非全班不聽話一起受罰,不然怎麼會有我挨藤條的份。
哼。
騙誰呢?
還有打手心不疼的辦法,那他自己怎麼不用。
也不知道被打的時候嚇得幾次要縮回來的人是誰,連眼睛都給嚇得閉上的人又是誰?老師麵前,就是一個慫貨。
“你們把手彎起來一點,不要伸直就不疼了,真的,不要太彎,老師會給你們掰直的,還會用手拿著,這樣就逃不掉了,隻能用第二個辦法了,事先把自己的手給搓熱,弄麻,打起來就不疼了。”
死魚圍在坐下的數學課代表兼小組長的身邊滔滔不絕,邊上一群聽眾。
我看著都心疼那個被圍起來的人。
好像,剛才,大家是要去關心一下數學課代表兼小組長的,現在卻都在聽死魚廢話。
“吵死了,都滾開點。”
數學課代表兼小組長發威了。
大家散退。
死魚不怕死地還要去招惹:“你彆哭了。”
哭?
大家又圍過來看好戲,這看數學課代表兼小組長哭還是頭一回。
“我沒哭。”他坐著吼道。
死魚彎下身子去看:“你眼睛都紅了,還說沒哭,我都看到眼淚水了,難不成是眼藥水啊。”
“你說完了沒有?”數學課代表兼小組長很生氣,這後果也很嚴重,追著死魚跑了整棟樓,直到上課才回來。
死魚回來坐下,數學課代表兼小組長過了好一會才氣喘籲籲回來,咬牙道:“下節課後,你給我等著。”
死魚說:“等著就等著。”
可一下課,他第一個溜出去,還朝數學課代表兼小組長喊:“你讓我等著就等著啊?我傻啊?有本事來追我啊。”
數學課代表兼小組長氣得追上去。
結果同上。
他家裡條件好,吃得挺敦實的,不算胖,但經不起這麼折騰。
畢竟,這跑步慢的那幾個人想追上跑第一的很有難度。
最慢的不用多說,是班長的左護法,楊陽。
在算期末成績的跑步賽中,他都是開頭跑一段路,然後停下來開始走,一直走到最後臨近終點才慢慢悠悠跑幾步。
比起一開始從頭走到尾,有進步。
被體育老師用腳踹出來的。
這點,楊陽的爺爺不反對,為了楊陽的健康,他也要多跑動跑動。
但數學老師的做法還是欠妥,實行一個學期後,因為楊陽的爺爺極力反對,而藤條剛好打斷了,也就終止了。
後來再弄來藤條,已經是六年級了,數學老師每節課帶著,放著嚇唬人的。
差的還是差,好的還是好。
老師每次都要提醒差生不懂就來問,考不上初中說出去都丟臉,實在差的,初中都是不收的,彆以為九年義務製教育能救得了你們,你們都給我記住了,能救你們的隻有你們自己。
我也記住了。
楊陽這人不高,隻比班上最矮的小女生高了一點點,而這人矮更顯胖,況且,本來就胖,他的敦實度已經達到很胖的境界了。
但這樣有個好處,挺白的,比很多女生都白,這已經經過幾個女生的對比驗證了。
楊陽還是挺大方的。
彆人找他借東西,要他撩開袖子看下手臂,他都是肯的。
其實,他隻是不擅長表達,和我在某些地方挺像的。
大概是同病相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