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著眼上橋,橋上有點風,挺涼快的,要下橋了,我睜開眼看一眼腳下,踏上一步繼續閉目養神。
即便看不到路,心裡也都有數。
大街上的燈火要亮一些,不過,這個點超市都已經關門了,周圍的店開著大多沒什麼生意,偶爾會有轎車開過的聲音。
這個時候的街道很寬闊,路兩旁沒有一輛轎車停著,有車的人家都把車子停到自家車庫去的,畢竟是十幾萬的家夥,萬一有損壞,沒有監控,隻能自認倒黴。
自行車很多,都上了一把橢圓形的鎖,有紅色的,綠色的,用鎖才能打開,隻是他們都是同一種類型的鎖,用同一把鑰匙能打開兩把鎖嗎?
這樣太不安全了。
電動車停在外麵的人真是心大,夾雜在自行車中間就以為彆人看不到了嗎?
電瓶放著,會被偷走的。
井蓋都有人偷過。
這年頭,家裡養狗才能安心,外人都知道我們家有一條很凶的大狼狗,根本不敢靠近,可現在,來發走了,隻剩下小白了。
時間過得真快。
這些明明是不久前發生過的事。
我還清楚記得,我們一路往前走,看到書報刊燒烤攤就向右拐彎。
一直走下去就能回家了。
這樣就能躺下來好好休息了,迷迷糊糊中,我拉著爺爺的手臂一心往前走。
路過泡水小店(以後會開棋牌室的這家),鐘表上的時間顯示11點多了。
爺爺和老板說了一會話,拿出錢買了麵包來給我和妹妹吃。
很難吃的麵包。
我已經餓了,還是這麼覺得,妹妹索性不要吃,我草率吃兩口,回到家連牙也來不及刷就去睡了。
第二天去老爸店裡。
昨晚弄的那些複印件還在桌上,老爸說隨手翻了一本,結果發現裡麵有兩頁的位置反掉了,要把訂書釘拆掉重新弄一遍。
我不記得我有弄錯過,本來一開始都是我來堆放複印件的,可老爸非要分一點過去和我一起放,出錯的又是最後幾頁。
我馬上說:“是你弄錯了,都說了讓我一個人來放。”
老爸應該知道手裡的這本是不是他負責的那邊拿出來的,還是死不承認道:“可能吧,彆人快要來拿了,你幫我翻翻看,還有哪本是放錯的,乖,下回都讓你一個人來。”
那是要累死我啊?
我不想忙到那麼晚還走回家,幫著翻動收拾老爸的爛攤子,都多大的人了,做事怎麼就魂不在心上,不就一天不能去搓麻將嗎?
平常搓麻將到12點都精神得很的。
哼。
有我幫忙,客人要的東西才在約定要來拿的時間前全部弄好。
老爸擦汗。
我等誇,可等來的是事情解決之後,老爸的玩笑話:“阿文,你說,會不會是你弄錯的?”
“不是我,是你。”我很生氣。
老爸說:“我都是按順序複印的,怎麼可能會放錯呢?”
我怎麼知道?
客人剛好來了,老爸就去招呼客人,甚至還多此一舉說弄錯了順序的話,還看了我一眼。
好像弄錯的人就是我一樣。
這責任推卸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