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出門還是要帶幾個塑料袋。”爺爺嘀嘀咕咕地說著。
吃好飯,妹妹已經迫不及待拆開喜糖,爺爺奶奶的也都在我們手裡。
一粒玉米軟糖,是我們喜歡吃的。
還有些雜七雜八的糖,其中混了粒包裝精美的德芙巧克力,這個廣告也是經常能看到的,在大家眼裡,是一樣奢侈的零食,僅次於費列羅。
我沒有能嘗到費列羅的味道,隻是看過同學們拆開包裝,吃著那個像球一樣的東西,她沒有把費列羅分給我。
可她的名字卻是那麼好聽,亭亭玉立,想到便該是一個知書達理的美人,顧亭亭,不知是春遊,還是秋遊,不知是文園,還是藏書樓,我沒能從她手裡拿到想要的,她也沒能靠費列羅收攏人心。
因為,人心是會變的。
她很挑剔,和原班長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可以說,她更小家子氣一點。
大家不喜歡和她一起玩。
她開始四處尋找朋友,不知從哪天起就盯上了我和妹妹僅有的兩個朋友之一,家裡開古董店的錢順順。
她們的名字都是疊字,也算有緣。
順順性子溫和,帶著來發去她家玩,她都是歡迎的,因為來發也會朝我們的這兩個同學搖尾巴,拉好關係。
當來發嚇到她的鄰居,她還是很和善地帶著笑意在說:“把它放在外麵,都嚇到我的鄰居了,還是放進來,有尿衝一下水拖一下地就好了。”
(第四十五章和第七十六章有提及,記錄一下。)
慢條斯理的口wen讓人聽著很舒服。
或許地上的古董真的很值錢。
不然,她也不會一反常態地急著來提醒我,是為了我好。
而我們的另一個朋友,錢嘉瑤,和錢順順同姓的這位同學不滿錢順順和顧亭亭走近,為了我們這個小團體的可持續發展,堅持要錢順順和顧亭亭斷絕來往,甚至不惜拋出二選一的難題來讓錢順順做出選擇。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又該何去何從?
老爸騎上他的電動車,頂著一張通紅的臉去往棋牌室,雖然答應了老媽不會搓麻將,隻是去看彆人搓麻將,不過,有人運氣不佳輸慘了想讓位,老爸還是會接手的。
兜裡揣著一包全新的中華香煙,晚上回到家不會剩幾根,拿去棋牌室就是去嘚瑟去了,順便分給熟人抽。
這點,我知道。
桌上一共兩包煙。
愛抽煙的人恨不得全拿了,礙於麵子,幾個大男人還是要推來推去故作大方。
不過,我們這桌不存在“分贓不均”的事情。
大佬不抽煙,爺爺不抽煙,另一包自然落在了大塊頭的手裡。
“大塊頭,給你一包。”
老爸盯著香煙很久了,拿起一包放到自己麵前的桌上,再用力丟出去一包。
飯後一支煙,賽不賽神仙我不知道,反正賽過彆人送命的速度。
那種活了一百多歲還天天抽煙喝酒的特例不能算在這裡,老人家還是要開心才能長命百歲,不讓他們抽煙喝酒了,反而是害他們。
大塊頭拿起香煙直接拆開,遞給大佬一根。
大佬擺手。
老爸解釋說:“我們大佬不抽煙的,和我們阿爸一樣。”
“真的不抽一根?”大塊頭明明知道大佬不抽煙了,還要拿著香煙往他麵前遞,這不是故意引誘,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