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文,你要吃什麼?”妹妹從老媽口袋裡拿出剛才準備好要坐車的零錢,去買吃的前先問了我一句,要我陪著一起去買。
我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我不吃,你一個人買吧。”太清淡的不想吃,太油膩的吃不下,聞到這種味道有點反胃。
沒坐車,我卻有點暈車的反應。
小巷狹窄,還是能容下一輛三輪車和人走路的地方,一排全是三輪車,似乎是排隊,從車站到小巷口,整整齊齊。
隻要看到有人從車站出來,他們都會急著招呼生意,甚至有的直接站在車站門口拉著人坐自己的三輪車。
先來後到不過是因為這裡擁擠,車子隻能這麼停著,但能不能先拉到客人離開這裡,憑的還是本事,和運氣。
妹妹買了一個肉包,隻吃包子皮不吃肉。
那為什麼不買沒有餡的包子呢,因為沒有餡的包子準確來說應該是饅頭,叫白饅頭,而且,肉包子的皮才好吃。
媽媽見了都要去嘗一口。
妹妹不大願意,還是讓老媽吃了,盯著肉包子嘴裡念叨著:“你要吃就再去買一個。”
“我吃不下。”老媽嚼著一口包子皮,點頭認可道,“味道不錯。”
我隨處看著,望見了小巷門口擺攤的人,那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奶奶,坐在小板凳上,腿上放了一塊木板,鋪著串好的白蘭花。
很香。
我不自覺走上前兩步。
白蘭花的香是一種聞上去很舒服的香,沁人心脾。
白色的花瓣放一天就會泛黃,可香味還是在,買回去隻戴一天就太浪費了。
奶奶買回來的白蘭花我們常常會戴好幾天,拿個回形針彆在胸前,就連走路都變得有氣勢許多,無非是為了顯擺。
小時候總是無所畏懼。
長大了,還是和孩子一樣,愛玩。
“這裡居然有賣白蘭花的。”我望著巷口,喃喃自語地說著。
妹妹吃著包子靠近,嘴上油油的:“你在看什麼?那個,是什麼花來著,我們以前不是經常戴的嗎?我還記得有件黑色的衣服,有很多小草莓,穿那件衣服的時候彆過這個花。”
她也記得。
“白蘭花。”我說給妹妹聽,用的是標準的普通話,覺得奇怪又用土話說了一遍,順耳多了,是這麼叫的。
“對對,就是叫白蘭花。”妹妹也用土話複述一遍,問我,“你要買啊,好像很便宜的,一塊錢一串,一串有兩朵。”
“我們都是一人戴一朵的。”我記得為了省錢,爸爸媽媽真是把一塊錢掰成了兩半來用。
他們給我們買白蘭花就是買一串,分開來給我們彆上。
“很香,一朵也很香。”妹妹強調道。
我點頭:“放幾天都還是香的。”
“就是會泛黃。”妹妹接道,“我感覺那樣倒好看。”
“又不是壞了。”我認同妹妹說的,“都是白的也不好看,有一點點發黃的時候最好看,等時間久了,都要爛掉的那種黃就不好看了。”
“嗯。”妹妹吃包子繼續回到最初的話題,“你要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