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著。”妹妹埋頭說著,語氣就和你管得著嗎一樣不耐煩。
小娟還是不識相:“你不去找你姐姐玩啊,那我去找她玩了。”
“隨你。”妹妹散漫道,她在家和在校是兩個樣子,在家裡可以和我談天說地,在學校裡沒有什麼好說的,難得一節下課出去上個廁所,反正不會喊我一起去。
我正好想去了,就順便一起去,相視一笑說句你也上廁所啊,自然而然地拉著手往廁所跑,再一起走回來,教室門口鬆開手各回各位,僅此而已。
外人不熟悉我們兩個,可能還會以為我們兩個關係一般呢。
其實,我們已經有了一種默契。
有些事是不會拿出來說的,妹妹也不會多此一舉來問我。
她不在乎我在學校裡和彆人一起玩,我也不在乎她在學校裡不找我玩,哪怕我們就在一個班級裡麵,想念的時候看一眼就足夠了。
碰巧視線撞在一起,又是不自覺想要笑。
僅此而已。
可能也是因為學校裡沒太多交集,一放學我們就可以說個不停,埋怨著老師布置的作業太多,抱怨著一天當中發生的倒黴事。
還有,分享喜悅。
作業拿了一回優+,午飯的肉比彆人多一小塊,去上廁所搶到了最後一個坑位。
也可以是看到鳥屎落在了前麵那人的腦袋上,哈哈,還好前麵的人擋住了路,還走得慢,不然倒黴的就是我了。
幸災樂禍不好,可我們隻是掛著笑在談論這種湊巧的事情,笑著去同情那個倒黴的人,再笑著去進一步討論這鳥是什麼,為什麼要邊飛邊排泄,還有鳥屎裡麵又是什麼。
不知道的事情都可以高談闊論,不用顧忌說錯什麼,可以完全放鬆,有一句話不是叫天高任鳥飛嗎,我可以像鳥一樣隨心所欲。
這是和彆人在一起時所沒有的。
或許也有例外。
和死魚的打打鬨鬨幾乎是成了日常,打鬨的時候可以隨心所欲,但是,聊天也沒什麼可聊的,一言不合就開打了。
我不會和小娟正兒八經地聊天,也不會和她去打鬨,拒絕的話不會說,隻能看著她從妹妹那邊走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