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吃的。”爺爺笑著解釋給它們聽,就像是說給小孩子聽一樣,蹲下來用手背揉了揉小三花貓頭上的毛,“改天天氣好了,再出去買小魚,買香腸給你們吃,好不好?”
小三花貓順從地眯起眼一臉享受,貓叫兩聲像是在提醒爺爺不要忘了這件事。
另外兩隻見狀也湊了過去。
兩隻手,三隻貓,根本顧不過來,況且為了不讓奶奶罵,不能讓手心裡沾到貓毛,萬一吃進肚子裡生病了怎麼辦?
這種擔心不無道理,不過總好過比貓撓傷,爺爺為省錢不肯去打狂犬疫苗,萬一得狂犬病了不是更嚴重。
所以得瞞著。
爺爺手上好幾道傷痕都是小三花貓的傑作,有意的無意的,都有,一點也沒有以前老三花貓那麼溫馴,不管什麼時候時候都不會對爺爺露出爪子,肉墊都可以隨便摸。
小三花貓不行,脾氣倔得很。
好在,它一點不吃醋,眼看討好人都沒有好吃的小魚就識趣走開,先是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把整個身子拉得很長,又在活動完筋骨後,懶懶散散,磨磨蹭蹭地恢複原狀,狀似漫不經心實則是怕奶奶的吼,隻能小心翼翼踱步走到門邊,迅速直起身子在門上磨著爪子。
“走,快出去。”
奶奶端著洗衣服的盆出來,一見這景象就要發怒,趕跑了小三花貓又去數落著匆忙起身的爺爺,問他是不是摸了貓。
爺爺拐彎抹角道:“自己家養的貓,不臟的。”
奶奶是嫌棄那兩隻新來的,對於小三花貓,還是很寬容的,畢竟它抓住過老鼠,不是為了玩,也不是為了吃,咬死了之後就放在米缸上麵的桌子,茶杯,熱水瓶,都在這裡。
這是一個日常必經之地。
早上窗外的光也能照進來,桌子上就這麼明晃晃地擺著一隻死老鼠,小三花貓還在一旁不停貓叫著,氣得奶奶直接去拿鐵做的撐衣杆。
後來,爺爺下樓,用一次性筷子夾著死老鼠往小三花貓嘴裡塞,它抗拒著不吃,在爺爺的苦口婆心下終於咬住了老鼠,然後趁大家不注意藏在了熱水瓶之間。
還是在米缸上麵的那張桌子上。
隻是位置換到了放熱水瓶的泡沫箱子裡,這裡不太顯眼。
所以發現的時候已經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