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他收了我們10塊錢,熱情地問我們,“還要報紙嗎?這報紙上也有很多故事。”
我們搖搖頭,抱著心心念念的雜誌準備溜之大吉。
他見我們要走,抓住機會喊道:“免費送給你們一份看,不收錢。”
“不用了。”
我們不喜歡看報紙,拿回去也是糟蹋了,爺爺要看,但奶奶不讓他看,其實這事也不怪奶奶,誰讓爺爺不乖,一看報紙就忘了彆的事。
上次在天台上燒著水,就因為下來看了個報紙,把燒水的事給忘了,等奶奶提醒了一句水燒好了沒,再上去,水都快燒乾了。
還好,壺沒壞,能繼續用。
爺爺堅稱他自己沒有老糊塗。
奶奶罵他就是老糊塗了。
爺爺委屈:“就是不小心忘了嘛,誰都有不小心犯錯誤的時候,你也會犯錯,上回你們奶奶出去洗衣服,鍋裡燒著飯,時間到了忘了拔插頭,飯都燒焦了,不過焦了也沒事,焦了就是鍋巴了,你們外婆家燒飯用大鍋灶燒出來的不就是鍋巴。”
奶奶說不過他,但知道拿事實說話,拎著燒得滾燙的水壺,提在手裡,嚴厲地要求他:“下次燒水的時候就彆下來了,搬個凳子在旁邊坐著,等水開了再做彆的事。”
爺爺解釋道:“煙味太大了,我才下來避一避的。”
奶奶指著一旁濕掉的木頭,有理有據地數落起來:“早就讓你把這些濕掉的扔了,你還燒。”
爺爺跟我們說:“你們看你們奶奶,是不是不講理?這木頭濕了,曬乾了還可以用的,乾嘛要扔掉。”
“說什麼呢?”被晾在一旁的奶奶發威了。
爺爺一下子變成溫馴的馬,重複說著剛才不知道說了多少次的話:“沒什麼,就是剛才急著要燒水泡茶喝,一不小心放了濕木頭進去,雙雙子問我燒水乾嘛,我不是要告訴給他們。”
奶奶還是不願放過爺爺的這個過錯。
我們提議要拿熱水泡煉乳喝,讓爺爺趕緊再重新燒一壺,這事也就在罵罵咧咧,委委屈屈中過去了。
但在學校裡,不知是我多疑還是確有其事,有些同學看我的眼神變得異樣起來。
尤其是那些成績差的男生。
他們原本在一起說說笑笑,看我路過或是老遠看到我一眼就會不敢出聲,等我走過他們,他們才敢再開口。
因為我攤上了一件事,管眼保健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