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看著我們,隨手翻了一本書,看到底麵的價格後又翻了一本彆的,問:“都是九塊錢一本?那這麼多,要多少錢了?”
反正不是用她給的錢,我們喜歡怎麼花就怎麼花,雖然有些後悔,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不給你們扔了。”老媽看到價格後也舍不得,不耐煩地問我們,“給你們放哪?”
“隨便。”我們也不會再看了,看過的故事再看,就像經曆過了一遍的人生再經曆一遍,知曉了未來的發展還有什麼趣味?
重生,改變未來,這樣的書或許才會有人看。
我想到了一個好的題材。
可我沒有動筆。
記得我很早之前手寫過一篇文,胡亂寫的,《肥鯰魚曆險記》,可能是看了《小鯉魚曆險記》後有的靈感。
小學的時候還在同學間傳閱過,中隊長催我趕緊寫後麵的。
睡在爸爸媽媽這邊的時候,我把寫好的稿子就放在床邊凳子上,第二天它就進了垃圾桶,垃圾桶還空了。
我以為我一覺醒來記錯了,可我明明記得昨天晚上是周六,可以晚睡,借著小夜燈那一點微弱的光芒偷偷摸摸寫好後,我心滿意足地放在旁邊的凳子上。
一醒來,紙還在,寫了字的紙一張不剩了。
是從老爸店裡拿來的差不多A4大小的一種紙,兩邊都有很多小孔,每一張紙都是連著的,輕輕一撕就能撕下來。
當初買來一直沒用上,就給我們帶回來打草稿了。
可我這上麵的東西,明顯不是草稿啊。
是我精心思考後寫出來的東西。
我焦急地問老媽:“我放在凳子上的草稿紙是不是動過了?”
老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怪我不懂得整理:“那麼多廢紙也不知道扔一下,看著就難受,我幫你扔掉了。”
廢紙。
哼。
“怎麼了?”老媽問我。
我轉過頭說:“沒事。”
她還覺得我奇怪,喊我以後沒事彆把東西亂放開來。
所以,才喜歡住奶奶家,非要喊我們住在這邊乾嘛?
現在又要開始了。
“隨便,問你們就說隨便,快選個地方,彆說以後找不到了就是我扔的。”老媽不滿我們的回答,可她不知道,在說隨便之前,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想法,隻是他們明明有了主意還要假裝來和我們商量,真是多此一舉。
以後什麼事都他們來決定就好了。
愛扔不扔。
牙齒也不用看了,一直壞著反倒不用擔心什麼,要是治好了,我還要怕哪一天突然又疼起來了呢。
“本來就都是你扔的。”我還記得以前那件事。
老媽早就忘了:“說,我扔了你的什麼東西?”
沒什麼。
就是我最初的想法,罷了。
周末是晴天,星期一也是一個大晴天,上學的時候沒有看到冬陽。
他經常踩著點來教室,偶爾遲來一會也很正常。
可過了一會,到早自修的時候,班主任過來宣布了一個消息。
冬陽,轉學走了。
他已經走了。
教室裡再也不會有這個笑起來很陽光的男生了。
為什麼?
忽然覺得,我的世界都暗淡無光了。
難道是因為那件事嗎?和彆班同學打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