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錯一樣。
當初不是我去招惹她的,是她非要熱臉來貼我這個冷屁股。
她覺得她可以感化我一樣。
可我對誰都是一個樣子,不會特意對人笑臉相迎,這或許讓她覺得臉上無光,私底下和彆人談起有沒有看見我笑過。
我記得我當然有笑過。
在最初的那段,和她們一起結伴回家的日子裡。
可惜,已經過去了。
彆人都在說我壞話,說我不好相處,又是菲兒站出來為我說話,說那一次放學忘記東西回教室去拿,看到我背著書包走出來,雖然什麼話也沒說,但聽到她打招呼的聲音還是朝她笑了。
我記得那一次。
還以為又不會被人留意,我是笑了,見到菲兒的那一刻,發自內心的喜悅讓我的嘴角上揚了一下,笑意隻有一刻,短暫的打過招呼後,我就回頭繼續走著回家。
我想,過完初中,這輩子都可能不會再見,但想要給她留下的是我的笑容,希望她也能過得很好。
出於憤怒,又或是出於無奈,我抬頭看著正在和小月說話的小玲,提高聲音說了一句:“玩得開心點。”
小玲回過頭一臉驚訝。
而我不再看她。
不適合做朋友本就不必勉強,因為適合做朋友的,也不一定能成朋友,哪怕是對陌生人也能惺惺相惜,足矣。
她們沒有回複我,隻是又一次問我,真的不去嗎?
難道還有假的嗎?
當然是不去,去了又不能空手,買什麼禮物才拿得出手是一件令人煩惱的事。
從今天起,我又是一個人了,沒有朋友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
真輕鬆。
有人問我借作業。
不借。
為什麼不借?以前都肯借的。
不借就不借。
隻要學會了拒絕彆人,不會再有重擔壓在心裡了。
我仿佛看到了碧綠的藍天。
真奇怪,我自己笑出聲,天怎麼一會是藍的,一會又是綠的呢?不過,這兩種顏色都是同樣的賞心悅目。
想到家裡小豬罐子的錢,我可以明確知道裡麵有多少錢,不會患得患失地去一遍遍數著那一串虛無的數字。
因為被打斷,而去怪罪奶奶,對奶奶越來越不耐煩,實在不應該。
我要做的事,似乎變得清晰。
我要走的路,沒有人能攔得住我。
臨近中考,體育會先考,那二十分我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