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鏡頭打了個招呼。
白晝止住了話題，她很好奇他們怎麼用這麼古老的設備直播的，便湊過去看。
翻蓋手機上的攝像頭亮著紅燈，屏幕上出現了她和鄧文的臉，畫麵清晰且精致。
直播間的布局和她世界裡倒是沒什麼太大差彆，右下角是空白的彈幕區，此時隻有兩三個人在直播間，彈幕區空空如也。
鄧文熟絡地說著開場詞。
“我們現在在最近熱議的城南鬼宅，這裡有很多傳說，一說彆墅食人，沒人能活著出來的，也有說裡麵吊死了人，從此鬼魂不散。今天我們將深入城南彆墅一探究竟。”
他說著給了身後的北哲幾人一個鏡頭。
北哲聽到了他的話，眼神恍惚：“等一下，他說這個彆墅裡有什麼？”
南鳶補刀：“有鬼。”
“謝謝我想回家。”
烏辰說：“線索提示異種物品在這裡麵。”
“不要異種物品也是可以的……”
“那樣床位費就不夠啦。”
一句話堵死了北哲所有的退路。
白晝一邊聽著三人的絮絮叨叨，一邊盯著直播間。
唯一一條彈幕跳了出來，文字陌生，她不認識。
鄧文將彈幕內容念了出來。
【你們到底進不進去啊，看了好幾個直播了，都不敢進去。】
“現在就要進去了。”彈幕的語氣很差，但鄧文看上去並不介意。
他默默看向白晝他們，似乎在等待他們的回答。
白晝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見他們沒有反應，便無聲地點了點頭。
五個人達成默契，鄧文站在隊伍最前麵，舉著簡陋的直播手機穿過人群。
人群自動為他分開了一條路，大家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瞟在鄧文的身上，接著又在白晝等人的身上轉了一圈。
“送死去的吧？不知道進去的人都出不來啊。”
“他活該啊，你沒聽說三年前的事情？”
“聽說了，不是辟謠了嗎？”
“才沒有，教會都定性了……”
白晝看向正對著直播間自言自語的鄧文的背影，他完全沒有被這些閒言碎語乾擾，也不知道是真不在意還是裝沒聽到。
彆墅的大門微闔，僅有的光亮被遮擋了大半，從細微的縫隙中滲透進去。
借著僅有的光亮，白晝看見灰塵在門後飛舞，好像那裡是它們的領地。
一股陰冷的氣息從門後傳來，北哲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觀眾們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他們要進去的消息，直播間一下子湧入了很多人，他們正瘋狂地在彈幕區催促鄧文進去。
【這是第幾個進去的博主了？】
【第五個了，隻剩昨天進去的劉小小還在直播了。】
【他們直播間好無聊，現在還在啃乾糧呢。】
【我感覺這個主播也不行。】
【開盤了，賭這個主播什麼時候下播。】
【一天吧，不能再多了。】
【紅字笑死，高估他們了，你看看這些女人孩子，3個小時不能再多了。】
【老弱病殘組合，我看1個小時都夠嗆。】
彈幕一片唱衰。
鄧文的心裡也很忐忑，在來之前他就知道很多同行都折在了裡麵，但自己實在是窮得吃不起飯了。
為了生計他必須闖一闖。
他深吸一口氣，一把推開大門。
飛湧而來的灰塵澆滅了他的雄心壯誌，毫無防備的鄧文被嗆了一大口。
白晝早有預料，堅定地往烏辰背後跨了一步。
吃了一臉灰的擋箭牌烏辰：……
開局不利。
鄧文心中不祥的警鐘當當作響。
直播效果拉滿，因為這次烏龍又湧進來了幾十人，空蕩蕩的彈幕區被【哈哈哈】刷滿。
門後的空間黑不見底，哪怕此時正值正午，彆墅裡卻沒能透進一點光亮。
鄧文從包中拿出手電筒，微弱的燈光照進房間，灰塵在光線中飛舞，勉強為他們照了一條可以走的路。
五人跟著手電的光線走了進去。
北哲害怕的要命，一手拽著南鳶的衣袖，一手揪著烏辰的衣角，從踏進彆墅開始就鬆過手。
白晝壓軸，在眾人灼灼的目光中最後一個踏進去。
她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