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把那些流言當真了?還真以為自己是神使了?”
白晝倒是對這個故事的走向並不意外。
如果一個人在謊言中待久了,那麼深信這個謊言也不無可能。
女子聽到她的話徹底明白了她的目的。
她目光堅毅,並不被這一番威脅的話所動容:【我說的沒有錯,我們都應該是自由的,而不是領主的附屬品,你隻是被他長久的話洗腦了而已。】
她拽著少女的衣袖呐喊道:【醒醒吧!】
少女不領情,揮手甩開了她。
【該醒醒的是你,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領主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我怎麼能容許你玷汙祂!】
她笑容猙獰,仿佛從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你該死!你該死!】
少女高舉斧子,重重地劈在了女子的身上。
溫熱的鮮血飛濺開,飛到了北哲的衣袖上,北哲甚至能感受到鮮血的溫熱。
這一切做的就好像真的一樣。
女子被剖開了肚子,腸子、器官被割下來扔了一地。
少女的臉上、手上、身上全是鮮血,她低笑著,仿佛在享受這場屠殺。
哪怕知道眼前的場景都是假的,但眾人還是忍不住膽寒。
現在的少女哪裡和聖潔有半點關係?說是惡魔都不為過。
少女突然偏頭,像是看到了白晝這些觀眾一樣。
她咧嘴笑著說:【什麼自由、什麼理想,都是用來蠱惑人的鬼話。】
【我天生就該是領主的新娘。】
【我是祂最忠實的信徒。】
突然,周圍的燈光一暗,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死黑之中,連指引燈都沒有亮起。
眾人繃緊脊背,警惕著是不是和上一個房間一樣有什麼意外發生。
然而這次隻是在正常地走劇情。
房間裡的燈光開始忽閃忽閃著亮起,白晝看見少女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草垛旁隻剩下一攤血跡和一堆血肉。
一個幽怨的女聲在房間中回蕩,聲音從眾人的左耳飄蕩至右耳,詭異莫測。
白晝覺得這道女聲有點耳熟。
【沒有人救我……沒有人發現我……】
【殺了她!殺了他們!】
【殺!】
【殺!】
牆頭的紅燈亮起,一個被懸掛在半空中的女人吊在那裡。
她吐著腥長的舌頭,與之前楚楚可憐的模樣完全不同。
女鬼周身散發著濃重的怨氣,她盯著地上的那攤血,雙目赤紅。
女鬼突然抬頭,看向白晝他們的方向。
她低聲呢喃著:【你們這些旁觀者!你們也該死!】
說著,懸吊在牆邊的女鬼朝他們俯衝過來。
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渾濁,氣息中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兒,周圍的空氣都冷冽了幾分。
“這是機器人吧?!”北哲害怕地聲音都拔高了一個調,“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她不會傷害我們的……”
他杵在原地念經,眼睛都不敢睜開。
白晝卻覺得不對勁。
她仔細盯著女鬼俯衝的角度,這個角度不偏不倚正好能撞上他們一行人。
“退後!”
她伸手攔在眾人麵前,護著他們往後退去。
可是他們已經退到了最後麵,身後便是房間的大門,此時已經緊緊關上。
南鳶試圖開門,但門鎖得很牢。
他們仍然在女鬼進攻的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