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見他的白眼正在慢慢翻下來,知道他的意識正在從幻境中抽離。
為了防止口中的氧氣流逝,她快速說道:“自己捂好,氣體有問題。”
唇釘男也不傻,他也不在乎那塊破布是乾淨還是臟了,連忙從白晝手中接過捂在自己臉上。
他看向自己的同伴,發現無一例外都是雙目呆滯、完全失去理智的模樣。
反觀那邊,他們五人雖然看上去也很狼狽,但至少意識都是清醒的,為首的男人還在檢查他們是否受傷。
白晝看見唇釘男從口袋裡取出三支液體,自己喝了一支,另外兩支灌進了同伴的嘴裡。
效果立竿見影,剛才還迷迷瞪瞪的兩人幾秒後便變得清醒了。
她暗暗將這個液體的模樣記了下來,準備回黎明精神病院的時候兌換兩支。
白晝正要往烏辰那邊走去,敏銳地聽到房間裡作為擺設的立柱後麵傳來了輕微的騷動聲。
騷動聲極輕,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更何況在場的人剛剛從惑人的香氣中抽離出來。
她扭頭朝立柱後麵看去,然而那裡什麼都沒有,甚至沒有生物離開留下的痕跡。
白晝不覺得自己會弄錯,有香氣的迷惑加上隱藏的攻擊者,她覺得自己的猜測做實了。
一場精心安排的謀殺正在這個密室裡上演。
看看唇釘男他們狼狽的樣子,白晝不認為他們會采用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
如果白晝沒有那麼好心地去救他,恐怕他們三個就要永遠倒在這裡了。
王座之上的兩個npc機器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退下了,隻剩下空置下來的王座固定在地麵上。
南鳶三人被烏辰塞了一顆藥丸後都清醒了很多,他們也沒閒著,找尋著通往下一個房間的門。
白善抱著南鳶的脖頸也在來回觀察,也許是他的身份和視角不同,他比南鳶和北哲都要快發現木門。
他拉了拉南鳶的衣袖,伸手指向王座後麵的方向。
南鳶順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
王座並不是緊貼著後麵的牆,它和牆麵隻見留著一條狹窄的縫隙,人側著身子勉強可以從其中穿過。
燈光一直打在王座上,後麵的縫隙顯得格外陰暗,他們的注意力都被光束帶走了,沒有人注意到後麵的牆壁。
南鳶被白善這麼一指點才發現自己忽略了什麼。
王座之後的牆上有一扇不高的門,門的縫隙隱藏在黑暗裡,如果不是走進尋找根本不可能發現。
她驚訝地對白善豎了個大拇指。
白善高興地咧開了嘴,感受到氧氣從唇齒間流出,他又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南鳶輕輕鬆鬆地便推開了木門。
劇情結束,木門解鎖。
她正想喊眾人過來的時候,王座之上的燈光驟的一暗,熟悉的指示燈帶亮起。
白晝幾人順著燈帶走了過來。
唇釘男一手攙扶住一個同伴,跌跌撞撞地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他抬頭看到五人好整以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