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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站在原地等待。
北哲搓了搓手,回想起剛才在密室裡看到的劇情,忍不住感慨:“女主角真是倒黴,如果不是因為她長得好就不會被這種人渣盯上了。”
南鳶卻不這麼想:“你是說那個領主嗎?我覺得那個領主應該被異種物品控製了。你不覺得女主角也很有問題嗎?”
“你是說……?”
“難道不是她自己愚蠢嗎?”南鳶搖頭,“要說可憐,我覺得那個莫名被她殺死的——就是那個旁白,才是最無辜的。”
北哲歪頭想了想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他問白晝:“白晝姐你覺得呢?”
“可憐嗎?”白晝說,“我倒是覺得旁白挺勇敢的。”
“嗯?”
“領主很聰明,他活了很久,給他們洗腦,成功地造就了一個他想要的局麵。”
就如同唇釘男下意識地認為烏辰才是這個隊伍的主導者一樣,是他長久以來的“潛意識”導致的結果。
“女主角的行為在那個時代下被視為‘正常’,旁白的行為才是真正的‘異類’。”
白晝緩緩說:“可我們都知道女主角被精神控製了,而旁白是清醒的,但當時的人會這麼覺得嗎?並不會,他們隻會認為旁白是個反抗的異教徒。”
當然,如果沒有異種物品,領主大概率是達不成這樣的局麵的。
“可是她們沒有自己的思想嗎?彆人說什麼她們信什麼?”
“所以叫精神控製。”白晝笑了笑,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木棒,“如果全世界的人都認為這個棒子是彎的,而你卻說它是直的,那麼你才是那個異類。”
她隨手把棒子扔到一旁:“但大多數情況下你也會覺得這個棒子就是彎的。”
眾人陷入沉默,房間裡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全場隻有唇釘男的心思在自己被扯痛的嘴唇上,他忿忿地瞪著罪魁禍首的烏辰。
他們三人站在一起,和白晝五人之間有一條涇渭分明的分割線。
唇釘男揉著嘴唇,一句話把他們重新拉回了現實。
“你們不是遊客,你們……也是來找異種物品的?”
白晝眼都不眨地回道:“不是。”
唇釘男:……你看我信嗎?
但顯然他問了個蠢問題。
對方明顯是玩家,他們是競爭對手。
唇釘男不由想到剛才密室裡必死的局麵,白晝完全可以把他扔在裡麵不管,可她還是把自己弄醒,這才讓他們小隊有了存活的希望。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異能?”唇釘男盯著她,“你可以看透彆人的能力?”
白晝嗤笑道:“你既然能在密室裡抽煙難道不是身上帶著火?”
至於異能……白晝發誓這真的是歪打正著。
唇釘男沒想到一根香煙就出賣了自己,頓時恨得牙癢癢。
門外傳來了腳踏的聲音,有人正在靠近這邊的房間。
唇釘男向後退了一步,壓低聲音快速說道:“謝謝你救了我們,作為回報,我提醒你們,異種物品已經不在密室裡了,但它仍然在這座遊樂園裡。”
他撂下狠話:“之後的事情各憑本事。我們是不會放水的。”
白晝盯著他的臉看了兩秒,目光挪到了他被烏辰扯得發紅的嘴唇上,忍不住笑了一聲。
她並不覺得唇釘男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
但這聲笑落在唇釘男眼中變成了赤果果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