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咧著嘴,勉強稱為嘴巴的地方角度微微上揚,儘全力扯出了一個它認為還算親和的笑容。
可惜這個笑容落在白晝的眼裡和威脅也沒什麼兩樣了。
透過那張裂到腦後的嘴巴,白晝看見了它的舌頭。
它一上一下地蠕動著,發出聲音。
“就是你們犯了事?”它砰地一聲把門關上,擋住了外麵一眾老師探究的目光。
房間裡沒有如它預想的變得黑暗,陽光從窗戶那裡照射進來,將整個房間照得格外亮堂,它有些憎惡地瞪著窗戶的位置。
不知是不是白晝的錯覺,她總覺得這怪物校長越盯著窗戶,外麵的陽光就越刺眼。
怪物咧開了大嘴,喉嚨間發出難以抑製地嘶吼,它尖叫著想讓白晝她們將窗簾拉上。
“關上窗簾!關上窗簾!誰允許你們拉開的!關上關上!”
兩名少女無動於衷地站在原地,像是在看猴戲一樣地盯著它。
怪物校長從來沒見過有人敢違抗它,在這個學校裡它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學生們害怕它,老師們恐懼它,憑什麼這兩個人一點都不害怕它。
它掉轉矛頭,對準了離它最近的夏鈴。
“你聾了?!我讓你去拉窗簾!”
夏鈴瞪著她,倔強地說:“我不,我覺得有陽光挺好的。”
校長震怒。
它高高地舉起巴掌就要往少女臉上落。
夏鈴想到了剛才不堪一擊飛出去的老師,頓時心臟一緊,眼睛下意識地閉了起來,等待著同樣的下場落在自己身上。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夏鈴等待了幾個呼吸,覺得情況不對,小心地睜開了一條縫打探情況。
那名叫白晝的女生擋在她的身前,她的手裡攥著校長的手腕,牢牢地、不容反抗地。
她聽見女生怒喝道:“校長打學生?難怪這所學校風氣這麼差,原來罪魁禍首是你啊。”
校長被縫合起來的眼皮子下露出了一點瞳孔,那雙安靜滴溜溜地轉著,目露凶光。
它極力地嘗試掙脫,可是白晝始終緊攥著它的手腕不撒手,它一點辦法都沒有。
漸漸的,眼裡的那點凶光被磨滅,它看向白晝的眼裡隻剩下驚恐。
白晝不意外地捕捉到了它的目光變化,忍不住嘲道:“這就嚇破膽了?”
校長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
它猛的發力,掙脫了白晝的束縛,嘴巴長到最大,幾乎快裂成了180度,白晝甚至能從它的喉管看到它脊梁骨和臟腑。
怪物反手抓住白晝的手腕,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拉扯。
眼見著白晝的頭就要被拽進它的嘴裡,夏鈴急中生智抄起一旁的木凳子,扛在肩上就往校長頭上砸去。
哐當——咯嘣——
木凳子和半裂開的上顎骨砸了個正著,巨大的力道硬生生把怪物的嘴巴掰成了270度。
上半個腦袋緊貼倒懸在脊背上,頭頂稀疏的發絲垂到地麵,怪物的容貌在夏鈴的眼中掉了個個。
夏鈴瞪著耷拉下來的腦袋,手下意識地一鬆,椅子砸在了地上,木地板不意外地砸出了一個坑洞。
場麵一時僵持住了。
事態朝著眾人都沒有想過的方向發展。
怪物嘗試著用一隻手勾住自己的後腦勺,想把自己的上半腦袋掰回來,拽著白晝的手也鬆了開。
可現在的掌控權已經不在怪物手上了,白晝似笑非笑地反手扭住了它的手腕。
她一手扭住怪物的手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