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東西啊,這樣的人死了都是便宜她了。”
南鳶淡淡道:“她不會好死的。”
兩道目光凝聚在她的身上。
南鳶指著那一團黑煙,說道:“沒有入院許可的人是不得擅自進入黎明精神病院的,否則會被神主帶走。”
她搖了搖頭:“沒有人知道被帶走的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但是下次再見到這些人的時候就是白骨了。”
“白骨?”北哲最聽不得這種事情了。
“就在不久前四病區也出過一次這事,那個時候你們都沒有來,”南鳶說,“那次是個男人從世界裡偷渡過來,他還跑出了病房。”
“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被那股從儘頭大門裡掛出來的黑煙卷走了。過了一兩天後,一具白骨從門裡被扔了出來。大家推測白骨應該就是之前被卷進去的那個男人。”
黑煙在他們麵前完成了身體的控製權。
校長的瞳孔中已經被腐蝕,遠遠地看過去白晝還覺得有點眼熟。
她莫名想起了克塔斯眼球的寄生過程。
黑煙裹成了一個黑繭一樣的形狀,校長被提在繭的中間,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和來時一樣快速,黑繭劈裡啪啦地撞開病房大門,揚長而去。
而那扇本就脆弱的病房門,已經被撞得七零八落。
白晝:拳頭緊了。
北哲一把按住她蠢蠢欲動的拳頭道:“可以報銷,可以報銷,明天早上就能報銷。”
白晝才好說歹說放下了拳頭。
敞著門睡一晚上三人總覺得不踏實,於是他們拆了那塊任勞任怨的破床板,扛到門口充當臨時門板。
可憐這塊破床板,又被當成餐桌又被當成門板。
好容易折騰好了,一看時間已經接近半夜了。
三人草草地洗漱了一下,躺上了床。
白晝正要閉眼準備睡覺,腦中卻想起了魚骨那熟悉的低音炮。
【本大人終於回來了,你這個劣種!怎麼敢把本大人扔在那裡!】
白晝睜眼看向床頭櫃。
原本合攏的床頭櫃被打開了一條縫隙,一個魚腦袋探了出來。
白色透亮的漂亮骨頭也變得灰撲撲的,一副抽乾了精氣神的模樣。
“你去哪兒了?幻境離開之後你就沒聲了,我還以為你找到了通道。”
白晝側躺在床上,看著魚骨一點點挪到床鋪上。
魚骨費勁地爬了半天,攤在軟軟的床鋪上把自己的骨頭舒展開。
白晝聽著它在自己的腦子裡噗嚕嚕噗嚕嚕地發出舒服的歎息聲,目光中帶上了些不耐煩。
魚骨察覺到了頭頂殺魚一樣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說回了正事。
【本大人也不知道,幻境動蕩之後本大人又被扔進了黑暗空間,但是這次的空間不太一樣,本大人在裡麵找到了覲見神主的通道,可是本大人沒法接近。】
【本大人嘗試了很多次都沒有成功,隻能尋找其他出口,折騰了好半天才回來的。】
“你都找到入口了為什麼不留在那裡多嘗試幾次?說不定就通過了。”白晝問道。
【不可能的。】魚骨一口否定,【本大人嘗試了十次左右,精神都快被抽乾了連一步都沒邁出去。】
【好奇怪,就像是有人在阻止本大人前進一樣。】
【哦對了!】魚骨突然想到了什麼,【第二次的黑暗空間感覺特彆像平時你們穿梭的那個漩渦,準確來說應該是一模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