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江閒麵色掠過一抹凝重之色。
“我猜測可能又是巫闕搞的鬼。”
巫闕真的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了嗎?
可是巫闕之前在浮玉國與他交手的時候,明明不敵他。
巫闕一直殘害這些神仙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難道就隻是為了讓自己更強大嗎?
可巫闕看起來也沒有想篡位當帝君的想法,與帝君甚至是同流合汙的合作關係。
江閒喃喃道:“巫闕……”
翌日,天還未亮,謝九霄難得遵守了與江閒的約定,在有人來找江閒之前就翻牆回去了。
今日就是他們大婚之日。
江閒目送謝九霄翻牆離去,而後收回了目光。
沒過多久,狐姝帶著婚服敲響了江閒的門,江閒隻穿了一身潔白的中衣,一推開門就正對上滿臉笑容的狐姝。
狐姝將婚服遞給他,嘴裡說著“可喜可賀”。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今後你和謝公子不必再藏藏掖掖,可以正大光明了!江公子你換上這身衣服,你先前試過,是合身的,我待會兒再進來替你打扮打扮。”
狐姝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江閒握緊了幾分手中的婚服,“好。”
狐姝關上了大門。
江閒動作利索地穿上了這身婚服。
他已經穿過了一次了,這次穿起來尤其熟稔。
男子的婚服不同於女子的嫁衣那樣繁瑣,也就比平常的官袍華貴一些,多了幾個衣結。
他換好衣服,打開門,狐姝正巧站在門口等著,見他穿好了衣服就進了房間。
原本狐姝還帶著幾盒胭脂水粉,打算替江閒上個妝。
江閒規規矩矩地坐在木椅上,隻要略微抬頭狐姝就能替他上妝。
可是狐姝一手拿著胭脂,另一隻手拿著畫筆,在江閒那張完美得無可挑剔的臉上比畫來比畫去,比畫半天竟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江閒默默看著狐姝在自己麵前比畫,聞著狐姝手中胭脂傳來的淡淡香味,覺得有些嗆人。
他微蹙眉頭,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就一定要把這個東西塗臉上嗎?”
臉上被糊一層東西,還要維持一天,真的不會覺得悶得慌嗎?
他不太想自己的臉糊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狐姝看著江閒那如墨水畫一般深沉的眼眸,那雙眼中毫無波瀾,淡色的薄唇微抿,臉如雕刻出的精美雕像一般,線條流暢,緋紅的婚服與那雪白的肌膚相互映襯,像是皚皚雪山之上點綴的一抹嫣紅。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狐姝隻能想到仙人之姿了。
或許那天上的神仙才能長得像這樣俊美。
狐姝深吸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把胭脂水粉收了起來。
她比畫半天得出一個結論:“給你用這個不太合適。”
最後狐姝給江閒用紅色的編織發繩紮了一個高馬尾,多餘的碎發用兩片做得像金葉子的邊夾配飾夾在兩側,隻留出額前兩縷微長的發絲。
“這樣就很不錯了!”
狐姝得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滿意地點點頭。
到了午後,江閒被狐姝推出了門。
江侍郎與謝將軍二人早就合夥在城北為江閒二人買了一個府邸,隻是還沒掛上牌匾,在幾日前就開始為婚禮做準備了,到處都掛上了喜慶的紅色綢緞,就等著他倆成親當做婚宅。
江閒並覺得沒什麼不妥的,其實他與謝九霄成親也有利於他們行事。
等今日一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