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鉉：“還說不說我是小孩兒啦？”
舒晚：“嗚嗚……”
說不出話來，她隻得認命地搖了搖頭，程鉉這才鬆開右手。
程鉉一鬆開手，舒晚就噌的一下離開了椅子跳到一旁，大聲地說：“幼稚！程鉉你真幼稚。”
程鉉望著舒晚，眼裡泛著細碎的笑意，從眼角蔓延到眉梢。
他垂在身側的右手微微蜷曲，手指指腹輕輕地摩挲著掌心。
小小的房子因為程鉉的到來而重新熱鬨起來，有了歡聲笑語，有了家的氛圍。
晚上有好酒好菜，舒永新和程鉉都有些喝多了。
舒永新一喝多話就也多了起來，他扯著程鉉，說著當年他發跡之前的那些事，他是如何白手起家到後來做成那麼大的生意的。
程鉉認真聽著，眸中帶著幾分醉酒後的氤氳，頭無意識地微微偏向肩膀，額前的黑色碎發垂落下來擋著眼睛，他也沒想著伸手去撥開。
舒永新和程鉉說了半晌，直到舒晚收拾好了餐桌洗完了碗出來之後，她才攔下舒永新的下一句話。
“爸，時間不早了，阿鉉明天還得上班呢，您也該休息了。要不今天就到這兒，改天再叫阿鉉過來，你們再聚。”
舒永新還在含含糊糊地說著話：“哦，對，阿鉉明天還要上班，上班好啊，上班好，老老實實上班，拿穩定的工資，總比做生意把錢都賠了好……”
舒晚：“好了，爸，您喝多了，快回房間休息吧。”
程鉉對舒永新說：“叔叔，您早點休息，好好休息，下次我再來陪您喝。”
田葉芳強行拉著舒永新回了臥室，客廳終於安靜下來。
外婆葉芸問舒晚：“阿鉉也喝得挺多的，他怎麼辦呀？要不就讓他在咱們家休息？”
舒晚想了想，說：“我開車送他回家也行。”
她抓起程鉉放在茶幾上的車鑰匙，扯扯他的T恤：“喂，小孩兒，還記不記得回家的路。”
即使醉了，程鉉也反應極快地說：“不準說我是小孩兒。”
舒晚無奈地笑笑，拽著他往樓下走。
這棟小區的台階是水泥砌的，高度稍微有些高。
舒晚拉著程鉉的胳膊往下走，提醒他：“小心點啊，台階有點高，慢點走。”
程鉉手腕一轉，反手將舒晚的手臂握在掌心：“我牽著你，你就不會摔了。”
舒晚跟他兩個人拽來拽去拉來拉去，終於磨蹭到了樓下。
舒晚把程鉉放到副駕駛座坐好，幫他係好了安全帶，自己坐上了副駕駛。
她不熟悉他的車子，花了點時間適應了一下，然後在手機地圖上輸入了程鉉家裡的地址，按照導航開車出發。
程鉉家離舒晚家不遠，大約隻開了二十來分鐘就到了。
一路上程鉉都沒什麼動靜，隻是歪著頭閉著眼靜靜地靠在椅背上。
舒晚停好車，搖著程鉉的肩膀：“阿鉉，醒一醒，你到家了，回家再睡吧。”
喊了幾聲過後，程鉉悠悠轉醒，眸子一片昏沉，舒晚隻好攙著他和他一起上樓。
曾經比她矮的小男孩如今身量挺拔，她攙著他時，他的身體甚至可以將她包裹起來。
她走得很是吃力，好不容易把他送到了家門口。
門上是密碼鎖，舒晚仰頭，視線裡是他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