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鉉奇道:“你怎麼在這兒?”
董羽竹柳眉一挑:“你猜呢。”
程鉉聳聳肩:“猜不到。”
董羽竹:“上次吃飯時見到的你的那位朋友,她是在這裡開瑜伽館吧?”
程鉉頓了一下,問:“你怎麼知道?”
董羽竹:“穆清與說的,哦,穆清與就是上次你看到的跟我一起吃飯的那個,他在你朋友那裡練瑜伽。”
董羽竹笑了笑說:“世界真小。”
程鉉終於知道那天看到穆清與時的熟悉感了,之前有一次他來接舒晚去吃飯碰到過穆清與,那時倆人隻打了個照麵,因此程鉉印象不深,吃飯那天他看到穆清與時隻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也沒多想。
程鉉了然:“所以你是來找穆清與的。”
董羽竹:“是,也不是。來和他見麵是為了完成我們雙方父母的任務,但卻不是我的個人意願。”
見程鉉沒什麼反應,董羽竹追問了一句:“你懂吧?”
程鉉倚在車身上:“懂,被逼相親那點兒事兒嘛。”
董羽竹:“你好像真的很懂,你被逼著相親過?”
程鉉:“沒,我是天天聽公司的同事們抱怨,耳濡目染了。”
董羽竹:“你年紀也不小了吧,你爸媽不催你?”
程鉉:“還行,我爸媽心比較大,由著我的性子來。”
兩人在車邊聊了會兒天,程鉉手機振動,收到了舒晚的消息:【收拾一下,馬上出來】
程鉉給她回:【不著急,慢慢來】
沒過一會兒,舒晚和穆清與從轉角處出現,兩人邊走邊交談。
舒晚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程鉉,也看見了和她並肩站著的董羽竹。
董羽竹和舒晚揮揮手打招呼:“哈嘍,我們又見麵了,還記得我嗎?”
舒晚眉眼彎彎地笑著回應:“記得,上次吃飯時見過。”
董羽竹朝著穆清與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後者亦頷首回應。
董羽竹:“我聽程鉉說你們要去江邊散步。”
舒晚:“對,晚上沒那麼熱,江邊還涼快,去散散步挺舒服的。”
董羽竹問穆清與:“要不咱倆也去散散步吧?反正也沒什麼事做。”
穆清與的視線往舒晚那邊晃了一下,他答應道:“好。”
程鉉問:“那開一輛車還是兩輛?”
董羽竹是開車過來的,穆清與的車停在了江城大學裡麵,他每次上瑜伽課都是從學校走過來。
董羽竹:“要不就開一輛吧,從江灘散步完後咱們還回到這裡。”
程鉉:“好,那上我的車吧。”
程鉉在副駕駛位坐下,董羽竹動作快,從車頭前一繞就到了副駕駛處,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舒晚和穆清與倆人就坐在了後排。
程鉉打開空調,把車窗升了上去。車子啟動,車載音樂自動播放起歌曲。
從江中區開到江北區需要經過大橋,鸚鵡洲大橋橫亙在兩岸之上,支撐著的橋梁用油漆塗成了紅色。車子往前行駛,一片片紅色印入視線之中,十分漂亮。
網上盛傳著這樣一個說法:如果一對情侶牽著手從鸚鵡洲大橋的這頭走到那頭,那麼這對情侶就一定能長長久久、永不分離。
互聯網興起但還沒流行的那個年代,有很多小年輕追求浪漫,鸚鵡洲大橋上常有牽著手的一對對小情侶。
程鉉抬眼看了下後視鏡,說:“晚晚,咱倆小時候是不是還嘗試過想上鸚鵡洲大橋上走?”
想起往事,舒晚笑了起來:“是啊,咱倆不僅沒成功上去,還被我媽和你爸各揍了一頓。”
董羽竹好奇問道:“你們倆是鄰居?”
舒晚:“嗯,上下樓,我家在他家樓上。”
董羽竹:“挺好,小時候有個這樣的玩伴,每天肯定都很歡樂。”
程鉉:“我記得房子的隔音不是很好,早上我一聽見你臥室傳來咚咚咚的聲音,我就知道你起床了。”
舒晚:“對,然後在十分鐘之內你就會出現在我家門口,喊我一起出去玩。”
程鉉:“那時候我每天要在樓梯跑上跑下八百回。”
舒晚:“都跑瘦了你。”
兩人旁若無人地聊著天,董羽竹和穆清與都插不上話,意識到這一點的舒晚決定轉移一下話題。
舒晚:“董老師,我聽穆老師說你們也是從小就認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