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就是說不出的刺骨冷,刺骨的時候,還會夾雜著細密的小雨,絲絲小雨吻在葉聲笙帶血的傷口上,有些疼。
葉聲笙的發絲散亂,周邊的警鈴驟然響起,小巷子內昏黃的燈光打在幾個七倒八歪的男人臉上,照出他們各自帶著傷勢,井哥啐了一口看向那堆前方抽煙事不關己的人:“誰!誰報警了艸!”
顧傾淮剛準備跑到幾人身後時,恰好井哥被葉聲笙一腳踹到了他身側,還有幾個,像是被過肩摔後打到趴下……
沒看清來人時,葉聲笙還大放厥詞,隨意用身上的碎布紮起頭發,麵露狠色:“以為女生好欺負是不是?姑奶奶武術學完的時候,你們還在喝AD鈣奶!還讓我喝酒?”
顧傾淮的胸腔微微起伏,看著一身紅衣站在細雨下的葉聲笙,反應了幾秒才找回聲音:“你……”
聲音讓葉聲笙不禁看向他,忽然想著又是哪個什麼斯文敗類來幫這群人的忙時……
完了。
葉聲笙下意識地睜大了雙眼,眼神裡的虛影一晃,她看清楚了他。
顧傾淮跑出來太匆忙,並未帶著西裝外套,看著有些瑟瑟發抖的她,被口罩遮住了半張臉,顧傾淮認清了那雙杏眸,隻是本能地走向前。
可“完了,完了,我現在就像個要飯的瘋婆子”這聲音一直在葉聲笙的腦海裡回響,胡亂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葉聲笙喘了一口氣,拔腿就跑。
——
淩晨,Z城派出所。
看顧傾淮做完筆錄後,葉慎酒醒了大半。
車停在派出所的停車位內,顧傾淮倚在車門仰頭看天點燃了一根煙。
葉慎不明所以地問:“好好的怎麼大家喝醉了你卻來打架了?顧傾淮!”
顧傾淮吸煙的那隻手骨,有的傷口已經慢慢結了痂,有的還淌著幾滴鮮紅的血珠。
葉慎看顧傾淮舌尖頂著後槽牙,猛然冷笑了一聲呼出幾口煙,葉慎一掌拍在他手臂上:“哥們兒你瘋了,你在流血啊!忽然笑個毛線啊?”
“不對……你好像一直是個好學生,從來不打架的吧?”
但此時顧傾淮的腦海裡,隻是不斷地回想起那飛奔的紅色漢服衣擺,張皇失措地消失在那club的後門小巷……
嘴角叼著燃燒的煙,一邊將幾個數字在手機內保存下來。
幾年不見,他得知了原本像小兔子的她,竟然有這樣跋扈的一麵,還有,她的電話號碼。
顧傾淮忽然像是得到了一顆水果糖,味道……叫作世間絕無僅有。
——
一個月後。
Z大附屬醫院內,咳嗽聲起伏不斷,葉聲笙不知道為何現在這年頭,人人來醫院的感覺,就像回第二個家這麼順便。
葉聲笙咳嗽了將近一個月,感覺自己的肺快要咳爆了,可做了CT卻什麼事兒都沒有,花了幾百掛了呼吸內科的專家號,聽了幾句嘮叨開了藥,還被建議看耳鼻喉科的專家。
終於覺得扛不下去,葉聲笙早上點開耳鼻喉科的預約掛號時,各種